烏泱泱一片黑紅色，季成凌卻一眼就看到了人群裡的裴東寒。
頓時揚起了熟絡的笑容，“東子，好久不見啊！”
“季總！”
裴東寒一臉“我特麼跟你很熟嗎”的冷淡，“有何貴幹？”
神色一僵，季成凌心知，寒暄可以省了。
否則，他再多囉嗦一句，裴東寒就能當著TS和Wonderful所有車手的面給他沒臉，讓他下不來臺。
“就是想來跟W打個招呼。他來了嗎？”
季成凌隨口說道。
“來不來的，一會兒在賽場上不就見到了嗎？”
裴東寒冷笑道：“怎麼，見到了人，季總是打算水酒一杯給他接風啊，還是怎麼著？”
季成凌面色輕變。
看向裴東寒時，眸光裡有了幾分警告的戾氣。
那年裴東寒還沒離開TS，兩人在TS的地位舉重若輕。
其中一場比賽，兩人各帶一隊前去參賽，可裴東寒那一隊裡，有隊員因為水土不服倒在了比賽開始前半小時。
最終，與那次比賽無緣。
事後，裴東寒對當天所有的細節進行了核驗。
繼而，發現了異常。
那名隊員喝過的飲料，是季成凌遞給他的。
以那人的水準，當年如果參加了那場比賽，勢必會進入決賽。
裴東寒那隊多一個，季成凌那隊必然會少一個。
雖然對TS的總成績沒什麼影響，但對他和裴東寒在TS內部的影響還是很大的。
當年那瓶飲料，季成凌不知道裴東寒是怎麼拿到的。
但時隔已久，他又咬死了自己是無辜的，最後便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