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小老兒的口氣,似乎不只是認識李氏,就連那紅衣小姑娘似乎也認識。
不過,這人已經得罪了,管她是瘟神還是什麼神,現在說什麼也晚了。
便是聽了這話,歷顏也不是很在意。
起身欲離開,卻不想,小老兒一著急卻去扯她的衣袖。
“別走,你就不想知道那是誰嗎?”
“知不知道有什麼差別嗎?”
歷顏覷了一眼衣袖上沾染上的糖漬,幾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
老頭兒看她這表情只當他是煩了自己多嘴,卻完全沒察覺到自己弄髒了別人的衣裳給別人帶來困擾了。
也有些不高興的道,“你這丫頭怎麼不識好歹,小老兒原不過看在你爹的份上給你提個醒,做什子這麼不耐煩。”
歷顏也不想多解釋,到底是老人家也是出自好心,只道,“多謝老丈相告。”
小老兒見她這般到也沒了脾氣。
“那紅衣小姑娘,是咱們縣王縣丞家的姑娘,自小就是個不吃虧的主,這城裡大戶人家的閨女沒少在她手中吃過虧的,現在看到她多半是避之不及,也就你敢和她較勁。
今天她吃了虧,丟了面子回頭少不得要生事找你麻煩的,你還是早點家裡,沒事少往鎮上來。”
歷顏原當這姑娘有多大來頭,沒想到一個小小縣丞家的姑娘就能囂張成這樣,而聽這小老兒的語氣,這樣的事顯然是常態。
幾乎是下意識的問道,“難道,沒有管嗎?”
歷顏心想著,縣丞雖說也是個官但這上面還有縣令壓著。
就她今個去衙門辦事很見,這縣太爺也不似貪腐之輩,難不成還能任縣丞翻了天不成。
然,她這話問出口,卻收到來自老漢的一枚白眼。
似乎笑話她頭髮長見識短似的,只聽小老兒嗤道,“管?怎麼管?”
小老兒一臉的不屑。
“這流水的縣令、鐵打的胥吏,縣太爺一任也不過才三年,這王縣丞在咱們縣可是足足待了有十年了!”
老頭兒手一翻比了個十,才接著道。
“雖然一直沒升上去過,可架不住人家會鑽營啊,把親妹妹送給知府大人做小妾。
如今,硬生生的將人家原配給熬死了,還給扶了正,成了正兒八經的知府夫人。
有知府大人給他撐腰,縣太爺除非是這官不想當了,不然能和他對著幹?”
歷顏原不知這當中還有這層關係,到也陰白這縣太爺夾在裡面也難做。
本以為這老頭兒是說完了,卻不想,卻聽他話風一轉道,“這王家人精著呢,你以為這王小姐這嬌縱的性子是怎麼來的,都是知府夫人給寵的。
小老兒可是聽說,王家這兩娃子,自小就養在知府夫人跟前,可是比知府大人府裡的正經小姐還得寵呢,不然能嬌縱成這樣?”
老頭兒說的煞有其事,歷顏卻也只是靜靜聽著並不接話。
老頭兒見她這樣,只當她是怕了,只揮揮手道,“你且家去,這兩天別往鎮上跑,這兩人也不會在這裡鎮子呆多久,最多一集知府夫人不派人來接,王大人也會派人送他們去府城。”
小老兒的意思到是十分陰顯,這兩人不是他們這些平民百姓惹的起的,便只能躲著了。
然歷顏卻不這麼想,若這兩人一心找她麻煩,她就能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