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雲清這樣輕輕的念著這兩個字，彷彿都能回到大學時光。
回到他作為代課老師輔導風素瑾的時候。
那時候，他其實是看到她的能力，是能看到她的才華的。
只不過當初他在他父親的薰陶下，看中的還是家族利益。
尤其當知道夏思璇救了他，還可能是藍鳳凰的時候，他就準備犧牲風素瑾了。
或許潛意識裡知道風素瑾是不會偷襲設計圖的。
但是他還是不為她申辯，不為她辯解。
任由她被學校開除。
他也是在後來，風素瑾在帝都的那場直播上知道當年的真相。
知道，她被學校開除後過的是怎樣一種絕望困苦的生活。
可惜那時候不知道。
也許就算是知道，他在那個時候還是會為了利益，放棄她，對她不管不顧的。
因為那時候，他選擇了夏思璇。
可惜後來才知道，他被夏思璇騙的多慘。
當初，他離風素瑾是那麼近，卻因為他的自私他的愚昧，將風素瑾推遠了。
納蘭雲清如今回過神來去想，不是不痛的。
尤其當後來，在縱橫大陸的時候，風素瑾從霸王樓出來，想殺他的時候，他是真的想死在她手裡的。
也許那樣死在風素瑾的手裡，對他來說也是解脫了吧？
到現在，他都不敢面對風素瑾，他都不知道，她會不會原諒他。
納蘭雲清將照片放大，看著風素瑾，嘴唇都是顫的，想說話，或許有太多的話想說，但是如今卻不知道可以說什麼，哪怕對著風素瑾的照片，他都不知道還可以說什麼。
半晌，納蘭雲清低聲自言自語的道：“素瑾，你會原諒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