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好事啊。”
顧絨忍不住笑起來:
“畢竟你受的傷也不輕,還是養好了再行動才更穩妥。”
遲秋低低的嗯了一聲,片刻後又道:
“那學姐你可記得一定不要輕舉妄動,不管有什麼發現都要及時告訴我,絕對不能一個人單獨行動。”
顧絨輕笑著應了一聲。
遲秋卻絲毫沒有放下心來,反而嘆了口氣:
“算了,你的承諾現在在我這裡根本沒有任何可信度。”
顧絨故作驚訝:
“我的信任值這麼低嗎?”
“你自己不知道嗎?”
遲秋笑了一下,隨後又低沉了聲音:
“學姐,我沒辦法約束你的行動,但是我希望你能隨時把耳麥帶著,一定要隨時和我保持聯絡,今天這樣的事如果再發生一次,不可能還會有同樣的幸運的。”
顧絨自知理虧,很快就認了錯:
“我知道了,今天是我考慮不周全,下次一定不會再犯。”
她笑了笑:
“一定會保持聯絡的,你放心吧。”
遲秋嗯了一聲。
顧絨關掉耳麥,重新躺下來默默的盯著天花板。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不知過去多久,她突然聽見房門發出一聲極輕微的響聲。
顧絨立即閉上了眼睛裝睡。
有刻意放輕的腳步聲,在關門聲之後緩緩朝床邊接近過來。
她放在另一頭枕邊的手已經慢慢將那個呼叫鈴握在了掌心,然而直到那個腳步在床邊停住,一股雪松般的微涼香氣無聲蔓延到鼻端時,她頓時就鬆開了手,緊繃的身體也全部放鬆下來。
是再熟悉不過的,她曾經深深埋進那副胸膛裡去感受的氣息。
是唐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