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絨推開門走進去,同時開啟了耳塞的開關,很快就聽到了那邊噼裡啪啦的響聲,也不知道遲秋正在幹什麼。
原本準備要說話的,但聽耳機裡的狀態似乎正忙碌著,她便決定先不打擾遲秋了,等洗完手再看看洗手間裡有沒有人再說吧。
正這麼想著,她便在鏡子面前的洗手池邊看見了一個紅酒瓶和一個酒杯。
顧絨一邊洗手一邊腹誹,不知道是哪個女醉鬼發瘋了,居然把紅酒帶到了廁所裡來喝。
水聲嘩嘩的響著,還隔著一道門的隔間裡都沒有任何聲音,似乎一個人都沒有。
其實也很正常,畢竟這宴會廳的衛生間不止一個,別的通道里還多得是呢。
就在她剛把洗手液搓出滿手泡泡的時候,衛生間的門被人推開了。
她動作停了停,抬起頭看過去,入目是換了身衣服的白穎。
她剛反手關上門,正冷漠的盯著自己緩緩走進來。
顧絨露出毫無意外的輕笑,又低下頭去繼續洗手:
“這酒是你買通的侍應生,想潑到我衣服上的吧?”
耳機裡噼裡啪啦的響聲頓時停下來,隨後她聽到遲秋試探性的聲音:
“顧絨?你在和誰說話?”
顧絨對那聲音充耳不聞,視線也沒有抬一下。
而這期間白穎慢慢走近她,聲音冰冷的直接承認了:
“是又怎麼樣?”
“不怎麼樣。”
顧絨若無其事的說:
“反正我不像白小姐被潑到了臉上,還牽連了禮服,潑到手上而已,洗洗就好了。”
她對白穎舉了舉自己滿是泡泡的手,笑眯眯的繼續搓手:
“當然,如果我也被潑到了衣服上,那就同樣只能找白小姐賠了,這麼說來你還敢感謝我,我幫你省了一筆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