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兵,靈甲……”餘鋅的臉色微變,低聲說著。
陸默等人亦是微微點頭,在見到了這一片光華之後,他們都明白了一件事。鄧夏能夠將眾人完好無缺的帶出蝠穴,憑藉的果然是實打實的強大實力。
不過,在見到這些靈器之後,縱然是陸默和程新都忍不住在心中嘀咕,烈火堂也太大方了吧,鄧老兒就算是再疼愛孫子,也不能這樣徇私啊。
每人一把靈兵也就算了,但每人一副靈甲,而且還是極為難得的皮靈甲,那就實在有些過了。
餘鋅認真的看了幾眼,突然對著鄧夏道:“老夫想要看看他們的靈兵和靈甲,不知……”
鄧夏展顏一笑,道:“兄弟們,將兵甲給餘師叔過目。”
眾人雖然是有些不甘心,但卻更沒有人敢違逆鄧夏的話,
韓正將手中靈劍倒持,並且將身上皮甲脫下,依依不捨的遞了過去。
雖然他知道在光天化日之下,餘鋅不可能貪墨他的靈器,但是這種親手將隨身靈器送出去的滋味卻絕不好受。
餘鋅仔細的檢查了一番,臉上閃過了一絲訝色,道:“士級上品。”
韓正手中的靈兵,以及身上的皮靈甲,竟然都是士級上品靈器,這讓陸默等人愈發的吃驚了。
而那些執法堂門下弟子的臉色就變得有些怪異了。
靈兵上品也就罷了,但上品皮靈甲可就是難得一見的了。
一般的靈師天賦者在經過了多年的訓練之後,能夠凝聚精神力量為普通的鋼甲灌靈。但是,想要成功的在普通皮甲上灌靈,並且還要達到上品級別的,那就是千難萬難。
器道宗雖然是家大業大,但是宗門內的弟子更是數量眾多,他們所儲備的鋼靈甲雖然極多,但皮靈甲的數量就相當有限了,更何況在韓正手中的乃是一件上品皮靈甲,這種品階的靈甲縱然是入門數年,乃至於十餘年的這些執法堂弟子都未必能夠做到人手一件。
所以,他們看向韓正的目光中就不免帶了些羨慕和妒忌之色。
接過了餘鋅奉還的靈甲和靈兵,韓正迫不及待的將靈甲穿了起來,這樣的好東西,他可是一刻也不想離開自己的身邊。
餘鋅在眾人的面前一個個的走了過去,他每走過一個人,都要檢查一下對方身上的裝備。一圈下來,他長嘆了一口氣,道:“八件士級上品皮靈甲,五件士級上品靈兵,三件士級下品靈兵。”他看著鄧夏,道:“老夫信了,憑藉這眾多靈器,你們確實能夠平安殺出重圍。”
眾人都是倒抽了一口涼氣,這才知道這裡幾個人身上的皮靈甲竟然都是士級上品。
陸默苦笑一聲,道:“鄧賢侄,鄧老爺子還真大方啊。”
他口中的鄧老爺子乃是烈火堂主,鄧夏不僅僅是他的長孫,而且還是他精心培養的接班人,號稱鄧家下一代中最傑出的天之驕子。
所以鄧夏帶隊試煉,自然要賜下一些寶物用作防身之用了。可是,如此奢華的裝備,也實在是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在這一刻,陸默、程新等人望向韓正等八人的目光就難免多了幾分猜疑之色。莫非這八個人的來歷並不簡單,否則鄧老爺子這樣做豈不是要引起烈火堂其他人的強烈不滿了。
鄧夏的臉上掛著一絲和睦的微笑,他輕輕搖頭,道:“陸師叔,這八位師弟剛剛加入宗門不久,小侄亦是第一次帶他們入山試煉,家祖又豈會賜下如此重寶。”他頓了頓,道:“他們身上靈器與烈火堂沒有任何關係。”
陸默等人心中一凜,程新更是問道:“鄧賢侄,你還未曾為我們介紹這幾位賢侄的來歷呢。”
在聽了鄧夏的話之後,眾人都有著一種錯覺。
這八個人的來歷絕不簡單,在他們的身後,肯定有著各自的底蘊,否則區區真氣七、八層的散修武士,又豈能擁有上品靈兵和靈甲呢。
鄧夏啞然失笑,他也不解釋,只是將韓正等人的名字一個個的介紹了出來。
陸默等人眉頭微皺,心中愈發的鬱悒不解了。
這些人名,他們似乎一個也沒有聽過啊。
除了那個嬴海濤與嬴乘風明顯是親戚關係之外,其餘人絕對都是無名小卒,而更重要的則是,在他們的記憶中,怎麼也找不到能夠與這些人扯上關係的宗門大佬。
沉吟了片刻,程新道:“鄧賢侄,既然各位手中靈器與烈火堂無關,那麼又是從何而來呢?”
鄧夏肅然道:“這些靈器,都是出於嬴乘風嬴兄之手。”
“什,什麼……”陸默的眼睛豁然睜圓了,他難以置信的問道。
程新亦是眉頭聳動,被這個訊息嚇了一跳,而張學林的臉上那彷彿萬年不變的溫和笑容卻在一刻有了瞬間的凝固。
鄧夏抱拳為禮,道:“我們與嬴兄相遇之後,恰逢蝙蝠發狂向我們襲擊。於是我們先找了一處寬大的洞穴做為藏身之處,輪流出手將蝙蝠阻於門外。那時我們身上的裝備大都是精鋼所鑄兵刃,以及精選的皮甲罷了。原先是打算固守待援,看看能否得到同門出手相助。但沒想到嬴兄在靈道之上的造詣如此高深,竟然主動出手為我等身上的兵器和皮甲灌靈。”他由衷的道:“結果如何各位已經看到了,我們此次能夠脫身而出,全部是託了嬴兄的福啊。”
陸默和程新對望了一眼,他們兩人的臉色極為怪異。
嬴乘風被封況師叔看重,他們是知道的,嬴乘風身具煞氣,被封況師叔許為衣缽傳人,他們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