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向碧霄冷漠地哦了一聲,內心更加生氣了,自己竟然被一名氣境打敗。
她本來也有猜測,因為陳景輝離開宮殿時,落入了她提前佈置的鬼打牆中,是她解除後,陳景輝才飛走的,但不確定,不然無法解釋陳景輝是怎麼破陣進來的。
“你使用明境層次的靈器還真輕鬆,是天女賜予你的吧?”
“不是。”陳景輝說:“是我自己的,不過用起來確實輕鬆,我都沒感覺它有什麼副作用。”
陳景輝也很奇怪,按理說,是個靈器都有副作用,都會影響,支配自己,但他目前為止只感到了天之氣外丹和陰陽魚玉佩的影響,古神劍對自己的影響卻很少,甚至分不清是影響還是古神劍本身的效力。
向碧霄不再說話,只沉默地飛行著,保持和陳景輝近似的速度。
“唉,天修啊……”陳景輝心想:“齊蒼雲待人就那麼和藹,她好冷漠……”
“算了,冷漠就冷漠,把她帶到曙光戰團那邊,我就算成功了,要是能說服她參戰,我們這邊就有向碧霄,刑陽,王少陰和墨無己至少四個明境,把握大大增加……”
陳景輝也沒有無話找話,在懸浮石橋上,向下奔行著。
向碧霄突然問道:“看你的表現,你和血兇甲戰鬥過?”
陳景輝一愣,心想她是怎麼看出來的,莫非是那三個氣境告訴她的?
他說道:“是,它的附魔氣勢太猛了,竟然是可以腐蝕氣勢的氣勢。”
“不同的氣勢之間相撞,本身就會有彼此抵消的傾向。”向碧霄說:“它只是受到血海的汙染嚴重,原本的附魔氣勢換成了血海的特性,一旦發動血海氣勢,它自己的氣勢也會受到腐蝕。”
“它在無主狀態時,氣勢恢復非常慢,如果能逼他長時間展開血海氣勢,便能將它耗竭,到時候,就可以帶走它,重新將它封印。”
陳景輝心道,莫非她是在和自己商量戰術?
陳景輝想了想說:“我在極限情況下可以跟上它的速度,但它的血海氣勢過於剋制我的能力,我要和它打的話,必須要先找一個地方,提前佈陣。”
“你是靈脩?”向碧霄問。
“不是。”陳景輝搖了搖頭。
“想想也是,你既是天女傳人,那你和天女應是相同道途。”向碧霄說:“這麼說,你是道修?”
道修?陳景輝心道,這裡的人認為天女是道修?
“為什麼說我是道修啊,我不是道修。”
向碧霄說道:“因為血海歷史上,人們也曾攻入天女的神殿,與天女的分身交過手,天女可以不依靠靈器和術法,使用多種不同的靈氣力量,而這隻有道修才能做到。”
“看你的表情,是我猜錯了,你和天女修行的,其實是不屬於十二種靈氣之外的,傳說中,第十三種已經消逝的靈氣?”
陳景輝說道:“如果你可以把血兇甲往一個地方趕,我在那裡提前佈置陣法,就可以嘗試攔截它。”
向碧霄心想,這是何等拙劣的轉移話題,但她對陳景輝是何靈氣其實也不感興趣,只是為了制定對付血兇甲的戰術罷了。
“血兇甲再怎麼說,也是明境層次的靈器,你佈下的陣法太顯眼了,它會繞過去。”
“除非,你可以提前在多個地方佈置陣法,連線在一起,讓它不得不硬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