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快步走著,休息了一會兒,又再次起飛,駕馭轟隆隆的雷球,飛到天城的宮殿上。
三位氣境天修發現,自己是來得最晚的氣境,其他氣境都已經站在兩旁,侍立著等待。
那位天仙般的女子背對著他們,俯瞰著下方簡陋卻充滿生機的城市。
“城主。”一位氣境天修單膝跪下,說道:“屬下無能,沒能帶回‘血兇甲’。”
血兇甲,就是那件空殼盔甲,是天城傳承已久的明境層次靈器。
“本座知曉。”天城城主聲音淡漠,與陳景輝相處時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不同,此時的她顯得超然又冷淡。
“召爾等過來,是探討天女傳人一事。”
“您知道了?”那位接待陳景輝的戰修驚訝道。
他只能猜測,是天城城主在閉關中並沒有沉睡,仍然滲出感知,關注著整個天城,所以聽到了陳景輝和他的對話。
再怎麼,他也想不出陳景輝潛入天城城主閉關所在,還擒住了她。
這太誇張,太不可思議。
三位剛回來的氣境天修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能保持沉默,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啞謎。
天城城主淡淡道:“天女傳人找上門,說要借天女玉簪一用,用作施法法器,用以釋放天女,釋放天女後,天女可以開啟血海與外界的門。”
“城主,萬萬不可。”那位戰修說道:“天女玉簪事關重大,豈能因為他人隨意幾句話,便借予他?”
“對啊。”其他氣境也有人說:“無論他怎麼花言巧語,都是在騙取天女玉簪。”
天城城主舉起手,所有吵鬧的人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本座與他交談,他已經同意,由本座隨行監督,在事情結束後,將玉簪歸還本座。”
“本座觀他沒有說謊,頗有誠意,心有意動。”
這下,眾多氣境都安靜了下來,他們彼此對望,不知道說什麼。
關鍵在於,天城目前最強的天城城主,已經說了她心有意動,表態說支援這個看法,他們這些下屬,哪怕有的論年齡和資歷算城主的叔伯輩,也都在猶豫,該不該反駁。
“城主,三思啊。”
最後,還是一位最為蒼老的修行者站出來,勸說道:“這很可能是他對你設下的陷阱,要引誘你前往他佈下的陷阱,目的是殺害你。”
“這無需擔心。”天城城主的聲音突然冷硬了些:“本座能確定,絕無此擔憂。”
那位蒼老的修行者強說道:“就算您不擔心這個,可天城祖訓,只有一位明境修行者時,天城城主不得追尋離開血海的辦法。”
“本座並未追尋。”天城城主說道:“只是借出靈器,隨行監督罷了,若是事有風險,本座只會撤離。”
蒼老的修行者本想再勸,可他心想,自家這城主年紀輕輕便繼承了城主之位,得到了其父留下的靈氣,她還如此年輕,對於離開血海,前往外界,肯定充滿嚮往,要攔是很難攔得住的。
“既如此,還請城主儘快收回血兇甲,若城主外出,天城還無血兇甲鎮壓,那天城沒有明境鎮守,有覆滅之危。”
……
陳景輝無所事事地等著,很快便有一位武夫趕來懸浮石橋,他強裝著面無表情,對陳景輝冷冷說道:“城主同意了你的請求,召你進去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