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古神劍,自言自語道:“你還是明境之上的靈器,為什麼你就沒有強大的附魔氣勢能力呢?我還只能把念力當武器,附上火焰攻擊來偽裝附魔氣勢。”
古神劍輕輕顫動,好像在委屈地嗚咽,但陳景輝也不是言修,聽不懂器物的話語,不知道它在說什麼。
陳景輝遠離戰場,找了個地方降落休息。
“天修倒是蠻剋制那血海氣勢,反正他們高高在上,根本不打近身戰,只玩火力覆蓋,把氣勢消耗掉就算贏……這也能看出,那件盔甲恢復氣勢的能力,恐怕比不上真正的明境戰修,真正的明境戰修只要一心逃跑,三個氣境天修把靈力轟完都耗不過他。”
“且真正的明境戰修,肯定會掌握一些飛行類武術,到時候是誰殺誰,還不好說。”
“誒,等下……”
陳景輝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現在天城城主閉關,三位氣境天修又出來逮這件明境靈器,那豈不是說……
天城防禦空虛?
那自己去偷,呸,為了血海眾生的事,怎麼能叫偷,去取天女玉簪,不是很容易?
天女玉簪的位置,陳景輝是大致知曉的,這在血海中不是秘密,天城將這枚玉簪封印在天城最高的殿堂裡,早些年還允許血海里的強者過來觀看,他們還會展示天女玉簪的種種神奇,這些都是他從費仁渡他們那裡得到的資訊。
想了想,陳景輝還是覺得,先過去問一下吧,要是他們給自然最好,不給的話再去取。
打定主意,陳景輝朝著天城方向飛行,為了防止在血海的黑暗裡迷路,他手裡還有一枚得自血竹林的指南針,能指引方位。
荒島上,遠處轟隆隆的雷聲一直沒有停歇,還時不時傳來爆炸的聲音,看來戰鬥相當激烈。
飛到荒島一段,陳景輝見到了向上的懸浮石橋,這彷彿是通往天堂的階梯那樣。
陳景輝拾級而上。
……
天城高居在浮空島嶼上,這裡也有岩石建築,但相當簡陋,比不上輝煌蒼涼的墨城,看起來不像一座城市,更像是一座廢墟。
天城沒有任何接待人員,連防衛人員也很少,只有幾位在練習戰鬥,很冷漠的武夫,他們見有人來拜訪,都非常驚訝——儘管驚訝的時候,他們一直拼命忍耐著情緒。
“我這就把你的到來,告知給目前值守的氣境。”一位武夫冷著臉說。
他們連椅子都不給陳景輝拿,就讓他站著,便去找人了。
陳景輝感到無言,就算是墨門,好歹也是有迎賓殿,讓他可以坐著說話的。
不過他也沒太介意,天修的修行法要求保持冷漠,是他早就知道的資訊。
他站在浮空島嶼的廢墟外,無所事事地等了一會兒,就有人過來了。
一個身披盔甲,腰佩劍刃,看著就不是天修的中年人走來。
“外來的氣境,來天城所為何事?”來者沒有自我介紹,開門見山說道。
陳景輝道:“我是天女的徒弟陳景輝,此次過來,是想問天城,是否願意離開血海,前往外界?”
他說話時,掃視著周圍圍觀的天城弟子,他們紛紛有所意動,但立刻又強行忍住,把目光傾斜。
中年人說道:“要是能離開血海,誰會留在這裡?但你來到這裡,恐怕不是單純為了帶我們離開血海吧?”
“確實,我需要天城相助。”陳景輝說:“我要施展請神上身的術法,請天女上身,這是離開血海的必要步驟,而這個術法還差一個法器,我需要借你們天城的天女玉簪一用。”
聽著前面的話語時,中年人十分沉靜鎮定,可聽到天女玉簪後,中年人臉色一變。
“絕無可能,你別拿離開血海欺騙我天城!”他說道:“立刻離開,再不離開,休要怪我天城無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