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鳴鴉愣了愣,接著搖了搖頭。
“來,一起吃。”陳景輝用念力把大餅乾掰成兩塊,送了一塊過去,隨後,他又倒出了攜帶著的水,這些水都是用“死人粉”泡的甜果汁,在太空時代被認為是死人屍體做成的沖泡粉末,現在成了補充糖類的好東西。
果汁滴在空中,陳景輝的念力想像著形成了杯子,盛放著果汁。
他把看不見的杯子遞給了王鳴鴉,王鳴鴉又愣了下,才接了過來,小心地啜飲。
“很甜,謝謝。”她說著。
“要下著這個一起吃,不然太乾太膩。”陳景輝咬了口餅乾,再喝著果汁。
“嗯。”王鳴鴉學著陳景輝的樣子吃著壓縮餅乾。
“陳景輝,您對吃血竹林的食物,心有芥蒂嗎?”
“對啊。”陳景輝說:“我是外來者,一時半會兒,還是很難接受吃人類的血肉,或是血肉轉換成的東西,所以我想先吃自己帶的食物,不夠的話,再忍一忍。”
王鳴鴉說:“我一開始也和你一樣,知道血竹林產出食物的真相後不想吃,後來老師告訴我……”她看陳景輝吃完東西,才繼續說道:
“他說,人類的作物也是用糞便做食糧長大的,人類不會吃糞便,但會吃糞便長出來的食物。血肉也是一樣,人類難以忍受吃自己同類……”
“就把同類作為肥料,滋潤‘植物’生長?”陳景輝說:“不,我並不覺得這是很惡劣,需要譴責的行為。”
他說這話時,想起了學到的歷史書,在歷史書上,千年逃難的人類聯合艦隊,也是這樣的,只是方式方法不同。
“只是在有的選的時候,我不想這樣做。”陳景輝說。
他的思緒漂回了家鄉,飄到了兒時的教室,那時星月會給他們這些設計人類講課。
“在地球時代,不少科幻作家在預測未來時,認為太空艱難的環境會讓人類墮落,變成更接近野獸的物種,拋棄星球母親搖籃裡誕生的道德和原則。”
“不可否認,我們改變了,我們和地球人類已然完全不同了,儘管我們還在使用他們的文字,美學與藝術停滯了千年,甚至就連我們的基因也都出現了改變,但人類一直是在改變的,一直是在努力適應環境的,我們對愛,對美,對善良,對正義的堅持仍然是存在的,仍不會因為環境的惡劣而徹底捨棄。”
她說這話時,既是一眾設計人類的所有學科的老師,也是人類聯合政府的AI總理。
陳景輝思緒飛舞,最後,他擦了擦嘴,繼續練習混亂舞姿。
前半段舞過後,他恍然驚醒,發現自己在回憶過去,回憶人類聯合政府新生的那段歲月時,他的姿勢無比準確,和小金人的姿態完全一致,一點誤差都沒有。
到了姿態轉變的時刻,陳景輝想像著,自己額頭長出第三隻眼,噴出火焰。
姿勢完成的剎那間,陳景輝的靈力被抽出了許多,他感到自己脫胎換骨了,下意識的,陳景輝扭了扭手。
他的手好像變成了蛇,能像關節根本不存在般的扭動,十分神奇。
他試著運動了下,更加的奇妙的發現來了,他可以讓膝蓋像反關節生長般運動,能向後猛然踢腿,能在雙足不動的情況下轉身看到背後。
王鳴鴉望著這一幕,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陳景輝興奮地嘗試了一下,在感覺這種轉變的力量逐漸消失時,他回到了原狀,怕力量結束後,他變不回來。
“持續時間和施法時間都差不多,是一分鐘左右。”陳景輝想:“實戰中幾乎毫無使用價值,除非是突襲作戰,我能施法完後再攻擊敵人……”
“不過,又多了一種神奇能力,也算有好處吧。”
陳景輝帶著興奮,翻閱下個術法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