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祭司,邱玲又像找到了另一個希望,頻頻點頭:“嗯,王祭司他一定有辦法,而且他是修姝的同門長輩,不可能不管她……”
“我們也會幫她。”星彤冰說道:“兇手現在敢襲擊張修姝,之後就敢襲擊我們,不除掉這個隱患,我們恐怕都睡不好覺了。”
這次,王祭司來的比較慢,千風衛主要活動的區域離這兒遠,等了好一會兒,“祭司”王歸藏和幾位千風衛才來到了這裡。
王曉思也混在其中,她盡力在跑了,渾身香汗淋漓。
藥房大廳裡,陳景輝拿著沾血的威脅信,遞給王歸藏:“王祭司,你可否占卜一下情況?對方用的是藥房內的紙張,用血作墨水,邱玲什麼都看不出。”
王歸藏接過信件,他蒼老的手很穩,看起來心態穩得住,沒有像邱玲那樣驚慌。
片刻後,他說道:“這是修姝的血,不是他自己的,犯人是個命修,他很謹慎,反預言意識特別強。”
邱玲臉色蒼白如紙,都快站不穩了。
“但我還能感受到,修姝現在暫時安全,沒有生命危險。”王歸藏說:“她還活著。”
邱玲總算鬆了口氣,連連拍著胸口。
陳景輝也悄鬆口氣,道:“您繼續檢查現場,我來的時候,儘量沒有破壞這裡。”
星彤冰說:“我們來的時候,被子還有溫度。兇手離我們不遠,我師兄的機關飛鳥一直在上空盤旋,做偵察監視。”
王祭司搖了搖頭:“對方是命修,還能如此輕易地拿下修姝,至少也是一個氣境命修,氣境命修改換自己,他人的容貌易如反掌,說不定早就更換了容貌體型,逃走了。”
“他甚至能和張修姝‘合體’成一個大胖子,悄然離開,或是操作張修姝的血肉,和她並肩離開,根本沒辦法預測。”
“唉,要是千風衛中有一位白家的史官就好了,讓他觀看此地的過去,肯定能發現什麼。”
陳景輝眉頭緊皺,修行者就是這點太麻煩,低階修行者正面作戰或許還打不過一輛坦克,但他們的能力太奇特了,太“不科學”了,常規的科技手段很容易被規避掉。
“我算上一卦吧。”王歸藏突然說:“但要進行沒有線索,如此模糊的卜卦要想得到準確答案,我至少要焚香沐浴整整七天,再祭祀神靈,才有機會……兇手肯定是考慮到了這一點,要把占卜時間壓縮到三天,憑我的修為……”
說著,老者猛地捏緊拳頭,很是不甘:“三天時間,我只能給一個很模糊,模稜兩可,象徵性的占卜結果。”
陳景輝道:“三天時間恐怕不夠,我們還得去抓他。您能在兩天裡給一個占卜結果嗎?”
“兩天,不可能得到兇手的大致範圍。”王歸藏道:“只能得到一些彷彿夢境般的啟示……這至少要一天,我今天去焚香沐浴,夜裡入睡方能得到啟示。”
“麻煩你了。”陳景輝斟酌著說道:“我會去和齊蒼雲見一面。”
雖然人家的爹是自己殺的,但沒辦法,靈丹賣給他了,齊蒼雲的清風亭又在千風城勢力超然,不去找他還能找誰?
陳景輝有點頭疼。
自己在齊蒼雲眼裡可是神,神會為了這種“小事情”去找他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