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覺看著眼前的男人驚訝的說道:
“馬叔,怎麼是你?”
站在已經被打得昏死過去的牛警官邊上的正是馬得力。
“你應該能猜到的。”
“是啊,差不多。”
李覺的語氣有些無可奈何。
“你為什麼不早點出來?”
“我沒有這個義務,或者說沒有下場的決心。”
“那你為什麼還是插手了?”
“你可以完成任務,也可以讓任務完成的不那麼順利,但不論是那種結果,你的立場還是站在上面的立場,你們還在一條船上。”
這回輪到李覺不說話了,沉默片刻才開口道:
“他不是警察嗎?你這樣做沒事嗎?”
“誰和你說他是警察的?”
“那個胖子把他帶過來的,說是......”
馬得力沒等李覺說完就打斷道:“他只是個做著英雄夢的偏執狂,可憐蟲,對面下手的一個離了職的小角色而已。”
“馬叔,我們是不是確實該死?”
“那包圍圈裡的人確實都該死,你的情況有些特殊,從法理上把澱粉當毒品賣的人也是需要接受制裁的,你的主觀上具有販賣毒品的故意,客觀上存在交易毒品的行為,只是......”
“只是,他要幫我對吧?”李覺慘然一笑,這種小命交在別人手裡的感覺真的很差。
“你要怎麼交差?把他殺了?”
“開什麼玩笑?我給你們叫了救護車,他死不了的,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死的這麼容易。”
“還真是你的作風啊。”
“我就當你是在誇我了,另外從明天開始,你就能以正確的方式走在陽光下了,怎麼樣?這算是苦盡甘來嗎?”
“我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是我?我什麼都沒有做。”
“是的,可能是你什麼都沒有做,但他並沒有主動的去選擇你,他選擇的是整個時局的意志,而你恰逢其時!”
在眾人的沉默中,馬得力悄悄離開了,他回頭看見李覺正迷茫的看著夜空,他跟著看去。
黑夜中,原先明亮的月光被雲層層淹沒了,以至於一束光也落不到這大地上,奇怪的是並沒有區別,人們依舊把過錯責怪於月光,怪它照不到地上,照不到他們所有希望照到的地方。
......
“滴嘟!滴嘟!滴嘟!”
一行人被送上救護車之後。
同一時間,在一間明亮的房間內,一個皮囊極佳的男子電話打著說道:
“夠他們鬧騰一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