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法克!”
西蒙捂著自己被牆上伸出的鐵絲劃傷的手背,狠狠地叫罵道。
“怎麼了?”
走在後頭的杜魯門問道。
“沒什麼,只是個意外......我的天!法克!那是什麼!”
痛疼讓西蒙在不自覺間意外看到了舞池內的異象!他的驚叫聲讓杜魯門和琳達一同看到了那滿天的黃煙射向高處再飛速蔓延的景象!
“法克!快回去!快回去!”
杜魯門除了看到那漫天飛射的黃煙以外,還看到了舞池中間那個駭人的怪物!這讓他連忙大叫道讓西蒙退回去。
西蒙聽到杜魯門的話也知道事情不對了,他亂糟糟的腦子裡立馬閃過了恐怖襲擊的可怕的念頭,這讓他在轉身間無意識的撞倒了同樣錯愕的琳達。
琳達當場被壯實的西蒙撞翻在地,杜魯門也沒工夫擔心琳達的情況了拉起西蒙就往回跑去。
有些魂不守舍的西蒙被杜魯門一拽才回了神,他趕忙扶牆硬是讓杜魯門停下了繼續逃命的動作,大叫喊道:
“杜魯門,那個小妞!”
“小妞你馬的!命重要還是女人重要,你這個精chong上腦的畜生!”杜魯門破口大罵道。
他看著快速襲來的黃煙,又看看一臉死相的西蒙,當場就甩下了相識不到一小時的西蒙自顧自往地後廚方向逃命。
西蒙看到杜魯門逃竄的身影,心中不由得閃過不屑以及一絲暴戾的情緒,他可沒打算把琳達這個黑人小妞給放跑了,至於黃煙?管它呢?先捲起這個小妞跑了再說!
想法很不錯,但現實比想法更快一步,西蒙醞釀在腦子裡的想法還沒有付出實踐就被迎面而來的黃煙給絞殺,上一秒他眼中的得意在這一秒就徹底失去了蹤影,壯實的身體就彷彿失去了靈魂一般僵直的站立著。
西蒙前後的變化被琳達一一看在眼裡,慌亂之下,她只好手腳並用地爬到了另一側的走廊,而這一舉動也恰好讓她沒有成為高懸在她頭頂的黃煙的目標。就這樣她在黑暗中爬行著,在摸索到一個虛掩著的房門後便爬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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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奇與梅爾芙寧交匯的同時,馬克從後廚的位置再次摸了出來。
只不過他並沒有在後廚內發現波奇的蹤跡,嚴格意義上來說除了一些凌亂的腳印之外他一無所獲。雖然不能完全排除波奇在這裡找到琳達後二人攜手逃遁的可能性,但馬克覺得與其做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倒不如去另一條走廊看看,說不定就能發現波奇的蹤跡。
走出長廊的馬克重返舞池大廳的時候,舞池的另一頭同時傳來了幾聲槍響!這讓馬克第一時間就翻滾到了一側的障礙物後,躲藏在卡座後的他立馬調整著自己的呼吸以便讓自己處於一種隨時可以暴起殺人的狀態。
就在剛才的那陣槍聲中他聽出了至少有三把手槍不分先後開槍的聲音,這就說明對方也至少有三個人到了這裡,馬克不清楚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但他知道一旦開槍,那麼事態的嚴重性就將一發不可收拾!這絕對不是他想看到的!
可槍聲還繼續,畫面也只好從馬克的位置轉到了那幫入侵者的身上。
為首的金牙黑人將手中的大口徑銀色手槍對準了舞池中央的“約旦”,點四五口徑的子彈在穿過“約旦”的面板後留下一個個黑色的洞口,光是看著就滲人無比!
數槍命中的他怪叫一聲,狂吼道:“哈!約旦已經死了,兄弟們!快殺了這些人,殺光這裡的每一個瘋子給約旦他老人家陪葬!哈哈哈!約旦被這幫瘋子們給打死了,所以我們唯有復仇!因為我們是地獄貓真正的英雄!兄弟們,不要浪費子彈!現在,狂歡!”
隨著大金牙精彩的陳述發言結束,他身後的數位蒙著印花頭巾的黑人紛紛開火,連續奏動著樂章的微chongs將舞池上的男女們打得血肉橫飛,舞池中的男女門被子彈擊中後的哀嚎更是加劇了這幫槍手們的瘋狂!
大金牙有些得意,在他看到約旦那件標誌性的肥大外衣後,立馬就意識到了舞池中央那個低著頭裸男是約旦,而自己的任務又恰好是將約旦帶回去,可這個帶回去真的需要完好無損的帶回去嗎?
如果約旦恰好在D&L被人給殺了呢?是否意味著他在完成復仇後就有資格去取代約旦的地位!這個邪惡的念頭促使大金牙無視了這怪異的一切,拔槍便對著“約旦”那龐大的後背就開始射擊,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這股瘋狂究竟從何而起。
槍聲逐漸從稀稀拉拉到停止,所有後來趕來的槍手們臉上都露出了驚懼表情,包括大金牙本人!那些命中子彈的男女們竟然無一倒下,即使血液從他們的身上不斷飛濺而出,那些“人”也好像跟沒事一般繼續從事著原始而瘋狂的動作,而那從一至鐘的動作就好像是對大金牙一行人火力的無情嘲諷。
還沒等他們說出那些經典臺詞那個怪物就轉過了身子,依舊是沒有頭顱的前身,這讓大金牙後背一涼,頃刻間意識到了這他孃的哪裡是什麼約旦!這分明就是媽惹法克的怪物啊!夭壽了!這他孃的扭腰客還有怪物!該死的杜魯門,害他不淺!
心生憤怒與畏懼的大金牙剛想讓身後的好兄弟們替自己墊背的時候,他就感到一縷勁風從自己的身前呼嘯而過,再之後自己的胸腔就被一條長舌給洞開了大口。他順著長舌的盡頭看去,只見那長舌的主人居然是怪物右手掌心處那正在獰笑的血盆大口!
充滿著懊悔與疑惑的大金牙意識消散的很快,心臟被擊穿的他很快就沒了聲息躺倒在地上。
“大哥死了!”
也不知道是那個“好兄弟”助人為樂地大喊了一聲,彷彿見了鬼似的眾人這才如夢驚醒,轉身後紛紛潰散準備奪路而逃。
但怪物並沒有想要放過他們的意思,兩條長舌在半空中來回竄動,就像是指揮家快速移動的雙手正演奏著用血肉譜寫的悲傷樂曲。
血肉中傳來的音樂好似這樣唱著:
一是慘叫聲起,二是穿肚皮,三是頭身分離,四是都沒了呼吸,十是酒吧夜裡,百是倦了意,千是低迴不已,萬是逃不掉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