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倫他,他沒接電話。”
杜魯門的聲音有些苦澀,但他有義務告訴勞倫斯事實是什麼。
“我哥他?我們該怎麼辦?”
勞倫斯的聲音顫抖著。
這讓杜魯門有些難過,如果在早五年,也就是自己的女兒還沒降生的時候。他可能抄著傢伙帶著兄弟幾個就一起上了,可現在已經被溫暖家庭束縛住的他卻怎麼也邁不開腿,這或許就是迪倫讓他做做安保工作的原因吧。
“要不我們報警?”
朱迪在一旁小聲建議道。
“報警?你瘋了?”
杜魯門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身邊的這個大胖子。
先不說布朗克斯區的警備戰力有多強,就迪倫這間藏汙納垢的酒吧裡可有不少見不得光的東西,而且光是數量就足夠讓裡裡外外的兄弟們吃上一輩子的飯票了(紐約無死刑)。
“啊!說的對,我糊塗了。”
朱迪也是關心則亂,理清思路後才發現自己的話有多麼的可笑,這就好比一個頂級毒梟家裡失竊後找FBI訴求正義一般的可笑,更可笑的是他們其中一個反對正義另一個則不配正義。
“打電話給地獄貓的人,他們的三當家在裡面,這事兒不是我們能解決的。”
杜魯門給出了一箇中肯的答案,如果迪倫手裡的那幾條大槍都解決不了這事兒的話,那確實不是他們這幾條小破槍就能解決的。這並不是杜魯門冷血或是怯懦,實際上這倆家本就是相互依託的要好關係,於情於理也應該先通知他們,讓他們來自己派人來解決。
一想到那個醉漢似的約旦,杜魯門就頭大。更令他頭大的是,直到現在那些監控室的兄弟都不回個電話,這再次說明了裡面的事態已經發展到了多麼嚴重的地步!
“也只能這樣了,杜魯門叔叔,拜託你了。”
勞倫斯幾乎用全部的力氣說出了這一句話,隨後便不堪重負地靠在了街邊的一家店鋪門口的柵欄上。
見杜魯門開始和幫派的人通電話,朱迪突然想起了自己外出的目的,他是來找他妹妹的!剛才到現在的遭遇讓他將找琳達這檔子事忘得一乾二淨,也是,什麼時候幫派層面的大事輪得著他這個小角色出聲了?他有些苦澀的自嘲道。
“勞倫斯?”朱迪主動走到勞倫斯的身邊,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你見過我妹妹琳達嗎?她剛剛應該出去了,去買汽水了。”
“琳達?”
勞倫斯回憶了一下,隨後她就在自己的雙肩比劃了一個爆炸的手勢,臉色有些難看地說道:“是頭髮......像這樣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