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艘名叫“倒黴長靴”的小型商船目前正停在一座斯旺總督治下的皇家港。
“我還以為我們的初始身份是海盜呢?”
尼託一臉不滿的說道。
“你真覺得那些有私掠許可證的商船和海盜有什麼區別?其實在我看來海軍也不過是披著一層軍裝為女王劫掠財富的官方海盜罷了。”
被格溫妮絲搶了一嘴的尼託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但是我們這種小商船哪來的私掠許可證,出了海不管是誰都能咬一口!但是拿了許可證的商船哪一個會怕海盜?這根本就是悖論!不過這還不是最重點的,關鍵是我們的任務!”
茵菲妮特對於任務的要求、概念也很模糊,它主要在讓女法師們在不偏移原定劇情的情況下,儘可能多的獲取有關整個海盜世界的法則碎片資訊,卻對法則碎片本身的概念沒有做限制,其下的含義就是構成海盜世界的法則當然不止魔法這一條。
就陳籤個人而言,所謂的法則碎片更像是主旋律,在明面上它是支撐起加勒比世界鮮活血肉的藝術特徵,在暗地裡實際上是構建整個世界底層邏輯的法則。而他們這種異世界之外的來客與其說是征服者,倒不如說是竊取者,竊取文明與法則的小偷,這才是像是茵菲妮特作為新客人該做的事情。
“在不影響任務的前提下,你不覺得很怪嗎?假設我們什麼都不做,傑克依舊能搞定那些被詛咒金幣不是嗎?”
“總覺得你要開始轉折,然後說出一些建設性的話語了。”尼託弱氣的說道,看來這個載體對他的影響還是存在的。
“要麼是我們在得到法則碎片資訊的同時會影響主線的劇情,要麼就是除了我們之外有人會破壞主線劇情!”
“你是說這一場PPPPVPPPP?除了它以外還有別的勢力參與了?如果是前者的話到還好,我們熟知劇情,就算是有一定的偏離的話也能靠這個優勢修正偏離。但是如果是後者的話,他們的目的顯然和我們不一樣,”尼託的神色有些擔憂,顯然他也發現了不合理的地方,“如果是和它一樣的存在的話,應該目標也是維持劇情的穩定,從邏輯上來說我們之間沒有衝突的地方,這個限制的目的就僅僅在於前者。所以至少可以推斷出如果真的有其他類似它的勢力參與的話,那麼它們之間獲取法則的方式就一定不是相容的,就像是我們是溫和的竊取的話,那麼他們就極有可能是暴力的搶奪!而與之相對的我們的任務才會變成穩定劇情的發展!
但是,那個所謂的敵對勢力真的存在嗎?”
格溫妮絲也不知道這個答案,所以她只能搖頭說道:“不管如何,我們還是要先知道我們的切入點在哪裡,總之先下船吧,我們不能消失太久。”
聽聞此言的尼託點點頭,和身形纖細的格溫妮絲一前一後下了有些寒酸的“倒黴長靴”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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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溫這個沒義氣的蠢貨,一下船估計就要回家了!”一個面帶酒色的粗狂男人摟著尼託的肩膀,說道,“尼託,咱們去喝一杯!我們在那該死......美麗的大海上漂了這麼久,是時候享受一些陸地的芬芳了!”
男人的身高比尼託來的要高一些,當然本身尼託的身高就不能算高。
尼託看著摟著自己一臉淫笑的帕克,有些無語,他尼託是這樣的人嗎?是流連那些鶯鶯燕燕、燈紅酒綠的人嗎?他是個已經脫離了低階趣味並且持著高尚操守的先進接觸分子啊!
可惡!要不是格溫妮絲那傢伙臨走時連一個金幣的活動經費都不肯給自己,還露出那種若有若無的譏笑表情的話!他尼託才不會跟著帕克進這家煙霧繚繞、環境奇差的酒館呢!才不!就算有穿著低胸裝的女老闆娘和侍生也不行!
再怎麼說也得是比這高出兩三個檔次的高階宴會才行!他早說了,他有預感那些象徵著時代的奢靡的貴族婦女們一定和法則的線索有關!他只是個甘願用肉體打入敵營,深入敵後的無名英雄罷了!他絕對沒有想著那些奢靡的貴族生活!絕對沒有!
不過怎麼說呢來都來了,本著走群眾路線的精神的他還是決定在酒館多待一陣子,畢竟也難說不會有什麼意外的收穫。
事實是,這個通常都會觸發各類任務的序章或是各類衝突環節的地點,在尼託光臨後的數小時內都沒有什麼任何的暴力事件,有沒有什麼看起來賊眉鼠目的盜賊或者吟遊詩人散步什麼偉光正的訊息,看似這次行動的收穫好像就只有在帕克將小費塞進老闆娘領口的那一抹春光了!這個帕克也是一樣,在打發完自己後轉身就和一個侍女走進了酒館上層的包間,連一個銀幣都不留給自己!
“不該是這樣啊!”
尼託有些納悶的走在夜晚的碼頭小鎮上。
他和格溫妮絲之間沒有通訊的工具,二人只能憑藉茵菲妮特賦予他們的感應,朦朧的確定彼此的位置。
“要像條喪家之犬一樣去求那個女法師嗎?”尼託打了一擺子,憤憤的說道,“絕不!我就算是死!也絕不!”
尼託覺得自己的眼神中是時候燃燒過一摸赤紅色的光澤了!
但這個覺得只在轉瞬就即逝了,另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馬上出現了,那就是他餓了,從傍晚到現在除了和帕克喝了些淡出水的啤酒以外他是一點能墊肚子的東西都沒吃上。
感受著腹中火燎般的飢渴尼託感覺自己的眼睛又可以紅了,這種原始的慾望拖動著他在皇家港的街頭尋覓著可以充飢的食物。
有偉人曾經說過: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除了有一種自發的腎上腺素作為興奮劑的同時,還有一種被稱為飢餓感的存在也能媲美甚至超過興奮劑,這種飢餓感讓在短時間內可以讓人誤以為自己力大無窮且無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