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接著道:“此舉雖冒失,卻也是為你師尊尋找解藥,也算是功過相抵了。不過既然你討了罰,那便罰你好好照顧你的師尊吧。”
慕玹眼睛笑成了月牙狀,道:“謝師叔。”
江睿與慕玹寒暄了幾句,聽到慕玹說自己這一路還算順利才寬了心,又反覆叮囑了慕玹多次一定要好好照顧錦櫟,聽到慕玹說了肯定得不能再肯定的回答,他才和鍾離卿放心離開。
慕玹送走了江睿和鍾離卿,關門的那一剎那,慕玹臉上溫和的笑突然黯了下來,他緩緩轉身,走到錦櫟床前。
慕玹笑得邪魅輕佻,他一隻手撐在錦櫟耳側,一隻手輕輕在錦櫟泛白的唇瓣上打著圈。
慕玹低聲道:“師尊,我一定會照顧好你的。”
慕玹輕輕撥弄著錦櫟額前的碎髮,手漸漸挪到錦櫟腦後,託著她的後腦勺俯身吻向錦櫟的唇。
柔軟的唇瓣刺激著慕玹的觸感,他的心臟狂跳不止,末了,他觸碰著錦櫟的下唇,輕輕咬了上去。
原本蒼白的雙唇頓時變得嫣紅,慕玹滿意地笑著,颳了刮錦櫟的鼻子,輕聲道:“師尊,徒兒連夜奔波,得去沐浴更衣,師尊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慕玹走了兩步頓了頓又退了回來,他望著緊闔的眼簾,目光挪到了她的床底下。
他記得,沉魘劍就藏在那裡……
少頃,慕玹褪了衣物泡在浴桶裡,他連吸了幾口熱氣,去年中秋夜裡的記憶再次湧上了慕玹的心頭,他把臉埋進水裡,片刻後仰起。
慕玹胡亂地擦了幾把臉上的水漬,望著自己手指末端欲滴未滴的水珠,輕笑道:“這麼多年了,櫟兒依舊一點都不坦誠。”
慕玹跨出浴桶,隨手扯了件黑色的浴袍套在身上,便又去了錦櫟的房間裡。
慕玹走到錦櫟床邊,才發現錦櫟已經醒了。
慕玹心下一驚,有些莫名的惶恐,他道:“師尊。”
錦櫟勉強地從床上坐起,慕玹連忙倒了茶遞到錦櫟手邊,錦櫟拿得順手,輕輕吹了吹杯中的熱氣,啞聲道:“回來了。”
“是。”
錦櫟堪堪抬眼,卻倏然一滯,手中的茶便灑了出來。
黑色的浴袍鬆鬆垮垮地掛在慕玹身上,露出大塊的胸膛,腰間的帶子胡亂地繫著,勾勒出勁瘦的腰身,靛青的頭髮沒有被束起,髮尾還微微溼著,把黑色的浴袍上浸出塊塊水漬。
如湖水一般澄澈的鳳眸微眯,狹長的眼尾流露出絲絲春色,劍眉稍稍挑起,與眼眸相得映彰,微揚的唇角透出幾分傲氣,而他的臉頰上,因為剛泡完了熱水澡,還泛著紅暈。
真是,太像了……
“師尊。”慕玹連連把錦櫟手中的熱茶端走,擦拭著被子上的茶漬,他微微抬眼,道:“師尊怎麼了,是不太舒服嗎?”
“我……”錦櫟正想說話,低頭便看見了慕玹大敞的領口中一眼望穿的景色,她迅速挪過目光,一隻手捂住了發燙了臉頰。
“師尊?”慕玹看著錦櫟,滿臉疑惑。
錦櫟看著別處,拉過被子裹在身上,背對著慕玹躺了下去,錦櫟悶聲道:“為師沒事。”
慕玹捏了捏被子上潮溼的一塊,道:“師尊還病著,還是不要蓋這床被子了,我把我房間的被子給師尊換過來,師尊蓋那床休息吧。”
錦櫟悶在被子裡,腦子裡全是剛看看到的那一幕,全然沒有聽清慕玹說了些什麼,便隨意地應了幾聲。
少頃,慕玹抱著乾淨的被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