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玹回到清珏山時已經是半夜了，攬月閣裡沒有光亮，外面的冷風颳得臉生疼。
慕玹用手背貼了貼臉，正想推開攬月閣的門，卻發現門已經從裡面栓住了，根本推不開。
慕玹認命地退了兩步，藉著冷白的月光望向了二樓的窗臺。
慕玹勾唇一笑，一個閃身就躍至空中，一隻手攀著屋簷，另一隻手在窗欞處摳掰。
“咔擦”一聲，窗下出現了一個小縫，慕玹便用手指抵入，把窗戶拉了出來。
錦櫟聽著幾聲摩擦的聲響，背對著窗戶的身子也在定在了被子裡。
腳步聲越來越近，錦櫟聽著熟悉的腳步和呼吸聲，稍稍放鬆了警惕。
慕玹身上還帶著一層屋外的冷意，他悄悄走到錦櫟床邊，輕輕坐在了床頭。
錦櫟微閉著眼，心情有幾分緊張。
敏銳的耳朵裡傳入幾聲衣料輕擦的聲音，錦櫟的眼睛欲睜未睜，只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慢慢靠近自己。
錦櫟在一片靜謐中聽著自己心臟的跳動聲，藏在被子裡的一隻手捂上了心口。
接著，一抹涼意驟然輕點在了自己發燙的臉頰上，錦櫟的大腦中登時變得空白，她猛然睜開了眼睛，掀開被子翻身而起。
慕玹冰涼的的手還頓在半空中，錦櫟手中拽著被子的一角，帶著怒意的雙眸微瞪著慕玹。
錦櫟微喘著氣，說：“做甚？”
慕玹淡笑著收回了手，一隻手的手掌覆在另一隻手的手背上。
他佯作輕鬆地說：“師尊這麼晚了都還沒睡，是睡不著嗎？”
錦櫟把被子拉到身上，隔絕了冷氣，別過頭說：“沒有。”
慕玹輕聲一笑，說：“既然師尊睡不著，那我們聊聊天怎麼樣？”
錦櫟輕哼一聲，便拉著被子躺了下去，絲毫沒有想要理會慕玹的意思。
慕玹望著錦櫟顯瘦的後背，自顧自地褪了鞋子，把腿搭上了床。
帷幔傾瀉而下，慕玹靠在床頭坐著。
他自言自語道：“師尊，又到了年關了。我記得去年這時候，師尊也是不願意見我，我便自己去了師叔那裡，然後聽到了師姐抱怨，說師尊過年了也只給她熬粥喝，她卻不知道，我是多稀罕著她那碗粥。”
錦櫟聽著慕玹的喃喃細語，慕玹口中的那些記憶也在錦櫟腦海中縱情翻湧著。
錦櫟抿了抿唇，淡淡道：“阿玹，你是不是想喝粥了？”
錦櫟木著身子不敢亂動，卻聽見身後傳來一聲輕笑。
然後，一陣暖意便貼向了錦櫟後背，緊接著，緊實勻稱的少年手臂便從錦櫟腰間穿過，骨節分明的雙手在錦櫟小腹前交匯，緊緊地圈住了錦櫟細軟的腰。
少年的鼻息在錦櫟脖頸間噴湧著，錦櫟睜大了眼登時感到頭皮發麻。
錦櫟抓住了慕玹的手想要掙開他的桎梏，可慕玹卻憑著手部的力氣把錦櫟抱得愈加緊了些。
“師尊不要動。”慕玹的下巴抵在錦櫟肩頭，隱忍地說著。
錦櫟咬緊了下唇，感受到了緊挨在腿側的怪異感，一張湮沒在黑夜裡的小臉不知是紅是白。
錦櫟蜷縮著指尖，輕聲說：“你……你怎麼……”
慕玹低聲一笑，仰起頭咬住了錦櫟是耳垂，說：“只要師尊不亂動，我就不動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