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鐵座十三蓮可惜道:“這個狼奴是個很有用的人,我要馬上去下令滿城追捕他。”
“追捕他幹什麼,不就是個跟野狼長大的孩子麼,有什麼好可惜的。再說你也承諾給他自由了,現在還追捕他幹嘛。”
“你們不懂,我昨天跟了他一路,他那鼻子啊,真的是比狗還靈。”說著鐵座十三蓮還連連錘桌:“太可惜了,真是太可惜了。”
“是嘛。”精衛不由被鐵座十三蓮的描述吸引,心中暗暗一驚,嘴裡卻捧場道:“那確實是,太可惜了。”
心裡想著等忒彌斯回來,得讓他找機會再去那屋子看看,也不知道那狼奴是不是還呆在那裡。
鐵座十三蓮穿上鎧甲,開啟房門要出去,結果被自晃晃的太陽光照了一下眼。
她下意識伸手遮擋了一下。
“今天的陽光真好啊。”
然後消失在屋外的陽光中,留下屋內的精衛一臉無奈……的看著桌上的長刀。
應該說是鐵座十三蓮的長刀。
果然沒一會兒鐵座十三蓮就咋咋呼呼的跑回來,“啊啊啊,好精衛,你有看到我的佩刀嗎?你昨晚有幫我收……”
她話說一半就卡住了,因為她看到了精衛上翻的白眼和放在桌子上的長刀。
她的臉登時唰一下紅了起來。
果然好一個“虎”將鐵座十三蓮啊。
……
狼奴醒的很快。
那時候穆兀還在被倆老爺子拉去陽臺“密謀”些什麼,只留下西彌爾無聊的在臥室看著狼奴。“密謀”這個詞還是西彌爾賦予他們的,因為她總覺得自己簽了契約之後好像身子什麼要被壞清白了,畢竟自己那麼漂亮嘛,是個男人都會想對自己犯罪的。每每想起這些她的臉總是紅撲撲的,所以她堅信那倆老頭肯定在教穆兀對自己那啥這啥。
呸!老的小的都不是好東西。
可憐自己啊,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正發著“春困”呢,狼奴就醒了。
可他醒是醒了,還是很虛弱。他第一眼看到就是雪白的天花板和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的陽光。很乾淨很溫暖。這讓他原本戒備的心放鬆了不少。他本來看到陌生環境第一反應應該跳起來蹦到角落去,然後雙手放到臉前呈現防禦的姿態,可他全身太痠軟了,根本抬不起手,更別說跳起來。
但他還是害怕。
然後他就看到坐在一旁在唸念碎的西彌爾。
狼奴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女孩呢(他不知曉精靈這個種族)。棕金色的長髮配著女神一樣的容貌,然後穿著一件……畫著一頭人不人豬不豬的短袖……不過這並不阻礙仙女的美。然後人坐在陽光中,雙手捧著小臉,小臉嘟著小嘴在沉浸式的碎碎念。這一刻,狼奴覺得自己心裡某個地方,狠狠地動了一下。
按穆兀的話來說,這就是母胎單身,春鸞心動了。
西彌爾終於注意到床上的人醒了,發現自己不用再發呆終於有事做了她頓時開心不已,湊上去關心的問:“你還好嗎?身體還疼不疼?肚子餓不餓?”她的人類語言其實是自學的,然後偷逃出來一路上又經常找人對話,所以除了個別發音不會讀或者彆扭之外,基本上交流沒什麼大問題。至少,狼奴覺得比自己說的好。
狼奴下意識張了張嘴,但現在他疲憊的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西彌爾看他努力又可憐的樣子,母愛之心狠狠地動了。連忙伸手抓住狼奴的手,滿臉“悲憫”道:“你什麼都別說,我知道。我知道你天生說不出話很痛苦,我能感受到這種痛苦。我有時候就會自己去假裝看不見或者聽不到這個世界——真的,太痛苦了,我是能感受到你的不容易的。沒關係,現在有我了,你就用你的眼睛告訴我你渴不渴或者餓不餓就好。”
狼奴漲紅了臉,也不知道是感動還是其他,只聽見他努力的深吸一口氣,然後慢慢張嘴,一字一字說道。
“放……開……我……的……手……很……疼……”
西彌爾:“……”
今天天氣確實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