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聽到齊舒的話,不知不覺,淚水奪眶而出,她不知道為什麼要哭,她就是想哭,也許是因為悲傷,也許是因為那樣的生活她做夢也沒想到過。
而她告訴自己,她不能哭。她不能在自己所愛之人面前流淚,她的心在滴血。
傻子,不要對我好!她在心裡不斷的默唸。
許久之後,齊舒注意到前面一棵長滿苔蘚的榆樹,只見他快步的走向那棵可以為他們遮風避雨的避難所,齊舒小心翼翼輕輕的把如月放下。
在伸展了下筋骨以後便立馬蹲下,他摸了摸如月的額頭,還好沒有感冒的跡象。
“雨下得這麼大,真是件好事,我們的腳印都會被沖刷乾淨。”齊舒躺在如月旁邊開始安慰起如月。
“齊舒,你別...”如月還想說著什麼,然而齊舒的右手一把握住瞭如月的嘴巴。
“別在說那樣的話。我是個屌絲IT男,從小到大沒太多朋友。”他說,“你是我的知己。我就算拼了性命也會保護
你。”
“求求你,齊舒,別這樣!”如月欲言又止。“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不知道,也許是在服從與自己的內心吧。”齊舒堅定的回答。
一方面他的內心把如月當成真正的知己。另一方,他是在做給那個讓他痛恨的浮游公會會長看。
他就要跟如月做朋友,他就是要讓那個該死的人渣父親氣得牙癢癢。
不僅如此,他還會將今天所發生的一切昭告天下,讓所有人都看看這惡魔所做的一切。
這種感覺讓他感覺很美妙。
暴雨下了許久以後,終於慢慢的停歇下來。
原本以為今天不會再看見的太陽,此時也出現在西邊再度出現,染紅了天邊的一朵朵雲層。
黃昏日落雨後,格外的美。
齊舒蹲到如月身前,示意如月到自己背上來。
如月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妥協,她爬上了齊舒的背上。
不知道是下意識,還是太過於疲憊,她把臉貼在齊舒的肩膀,緩緩的閉上眼睛,享受這來之不易的幸福跟甜蜜。
齊舒直覺整個身體都不屬於自己,他艱難的邁出一步,這可能是最後一步,我實在是走不動。
最後的最後一步,不能走了,但他的雙腳並未停下。
這雙腳自己都無法用自己的意識去控制了,那已經不再是我的腳。
我的雙手早已冰冷麻木,額頭上的傷口可能已經癒合,我不知道,我的眼前一片鮮紅。
我沒法用我的手去擦拭血跡。如月可能睡著了,可能並未睡去。但是我不想打擾她。
他低頭看到自己那笨拙的雙腿,跌跌撞撞的跨過橫在路中間的斷木。我的鞋原來是灰色的,現在已經不知道屬於什麼顏色。
雨水雖然停了,可這周圍的一切依然是溼漉漉的。身上到底是汗還是血又或者是雨水,可能已經不重要。
該死!前面是一片森林,齊舒打心眼裡討厭森林。但比起其他地方,森林則是最為安全的區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