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齊舒奇怪的是,如月沒有發出他想象中的尖叫。
她默不作聲的爬到火堆旁,然後靜悄悄的躺下,一抹淚水從眼角滴落。
“如月,你恢復一點體力後,褲子也拿來烘烤一下!潮溼的衣服會著涼。”
如月並沒有回答他。她太過勞累,當身體躺在地上的那一刻,就已經不自覺緩緩的睡去。
齊舒在擔心,他不知道如月怎麼樣了,他努力的說話,他希望如月能給出一些許回應。
他忍不住的回頭看去。如月雙手抱在胸前,雙腿彎曲的跟身體卷在一起,眼角的淚水正順著臉頰滴落到唇邊。
“如月,你真美。”齊舒發自內心的讚美著眼前的少女。
隨後他便找來幾個木板,輕輕的抬起她的頭,然後將木板墊在如月的腦袋下,當做枕頭給如月墊起來。
他再次看到如月的身體,以及她背上那淡淡的月牙胎記。
“這就是她名字的由來?”他心想
。
回過神來的齊舒快速的轉身,他看向門外。
木屋外面的風景很美,當年的我跟陸麗也曾經在饑荒森林裡看到過這樣的美景。
這時他心裡的痛楚,身體的疲憊,傷口的疼痛,開始一次次不斷的侵襲著他的身體,他想起了可能還未清醒過來的陸麗。
"陸麗,我違背諾言了。我答應你會好好照顧你,但我可能再也回不去,再也看不到你了。”
說完齊舒開始哭泣起來,他的哭聲很小,他儘量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他不應該哭泣。
他看向天空,這茫茫的森林,自己顯得,那麼渺小,那麼淒涼,那麼無助。
我想變強,可無論如何努力卻永遠在弱者的行列停留...
我該怎麼做?什麼時候才能像哼哼先生一樣強...
或許註定我就是一個弱者?
不,我不是弱者,我要變強,為了信任我的隊友,為了我所愛之人...
等如月醒來,發現身上蓋著烘乾的衣服,那是齊舒的衣服,而齊舒這時不在屋子裡。
如月不免有些心慌起來,她心裡猜想齊舒肯定是去找吃的或者去辦其他事情了。
但是如果可以,她更希望齊舒已經離開她而去,自己一直在拖累著他。
傻子,你應該舍我而去...
她看了看門外,現在已經是夜晚。
這時如月腿傷造成的傷害再次襲來,假如她安靜不動,傷腿便不至於痛得太厲害,於是她儘可能地躺著不動現在這時候,除了思考,無事可做,
然而她心中所想卻比噩夢還可怕。想起薩特,想起齊舒現在正在做些什麼呢,卻不知現在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房間裡的火堆也快燒盡,讓她心生恐懼。她只是一個二十歲的女孩,跟其他女孩一樣,她害怕孤獨,害怕黑夜。
“你快回來,齊舒。”如月獨自說道,“我需要你,你快回來。”
但她心愛之人並未出現,夜死一般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