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愛民懶得看朱宏業表現的這一套,直接不耐煩的說道:“既然朱董來了,那就配合一下我們工作吧,早點稽核完成,對你方便,對我們來說也算了卻了一樁工作。”
朱宏業打著馬虎眼道:“不著急不著急,既然葛行長來了,那就是客,咱們先去會客室,至於工作的事咱們等會再提。”
葛愛民剛想張嘴,就被站在旁邊一直沉默的顧白打斷。
“朱董,說起來咱們應該也算是熟識了,不過今天這算是第一次見面吧?”
“你是?”
朱宏業疑惑的看了一眼戴著墨鏡的顧白,一股熟悉感湧現,並且顧白能夠這麼直接打斷葛愛民的話,不可能是建行的工作人員。
而葛愛民被顧白打斷講話,不僅不惱怒,還直接停止了發言,直接站到了一邊,這說明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身份比葛愛民還要高,整個滬上能有如此身份的年輕人絕對不過一掌之數,而這個年輕人言語中表現的好像跟自己很熟悉,頓時,一個身影緩緩在朱宏業的腦海中越來越清晰。
面對朱宏業的詢問,顧白也是淡淡一笑,然後取掉了巨大的墨鏡順手遞給了旁邊的顧心,笑道:“朱董難道不認識我嗎?”
雖然跟顧白所說一樣,兩個人是第一次見面,但朱宏業已經不止一次看到過顧白的影片影像資料,對於這個讓自己兒子鋃鐺入獄,將自己的公司逼迫到如此境地的罪魁禍首,朱宏業可謂是恨之入骨,但卻沒有辦法當場撕破臉皮,只好笑容僵硬的說上一句:“華國10大青年領袖,數百億集團的掌舵人,全國慈善代表,我怎麼可能會不認識?”
“突然拜訪,朱董應該不會介意吧?”
雖然恨不得咬下顧白一塊肉,但朱宏業還是強顏歡笑道:“當然不介意。”
“那就好。”
這個時候,葛愛民出口打破了這個尷尬的局面,直接說道:“不知道朱董參與稽核對接的工作人員在哪?”
朱宏業知道顧白今天跟葛愛民一起到場,就已經沒法善了了,回覆道:“顧董、葛行長,咱們先去會客室慢慢談吧?”
“可以。”
既然顧白開口,葛愛民也不再說什麼,直接表示預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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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客室內,除了顧白、葛愛民和朱宏業三人,根本沒有其他人,就連門口也被朱宏業讓人守著,讓無關人員不要接近會客室。
三人沒有一人開口說話,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最終,還是朱宏業忍不住了,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葛行長能和顧董一起前來,是我沒有想到的,不過既然有些東西已經開誠佈公了,我也就說什麼客套話了。
不知道顧董打算跟我們宏業建材要走的什麼地步?”
“地步?我從來沒有打算跟你們玩到什麼地步,一直以來的目標就只有一個,收購你們。”
既然朱宏業已經開門見山了,那顧白自然也不會藏著掖著。
朱宏業沒想到顧白竟然囂張到這種程度,直接坐在自己的公司裡面,說要收購自己公司。
“顧董怕不是在開玩笑?”
“朱董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嗎?從之前在股市上狙擊,三大巨頭聯合解約,再到後來的銀行借貸,還有我在證監會的各種安排,朱董覺得我是這麼一個喜歡玩的人嘛?前前後後動用了不知道多少人脈,數十億資金,和大半個月的精力就是為了跟你開個玩笑?”
顧白翹起二郎腿,臉上帶著嘲諷的笑意說道。
“銀行借貸?”
“朱董該不是真的以為這麼多家銀行都不貸給你,只有建行願意借貸,只是一個巧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