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過了八達嶺長城,顧白帶著兩個老人來到了長城博物館。
博物館內集中了全國各地長城沿線出土的文物、標本,輔以圖表、照片、人文景觀和模型,並採用觸控式螢幕、投影儀等多媒體手段,對長城——這一中華民族的象徵進行全方位的展示。
不過現在的年輕人,對這些東西的興趣很低,能看到的都可以在網上了解,所以顧白也不例外,跟著兩個老人在後面慢慢的晃悠。
正慢慢感受著文明氣息的兩位老人轉過頭看著百無聊賴的個一百說道:“我跟錢老還得在博物館待一會,你們倆就不用跟著了,去你們年輕人感興趣的地方吧。
這裡有我向錢老講解,沒問題的。”
顧白猶豫著剛想拒絕,就被靳樹林打斷道:“我知道你們放心不下我,不過京城是我家,在這裡我比你們熟悉。”
看到老人很堅決,顧白也沒有強求。
“顏老師你也別跟著了,跟顧白一起去玩玩吧。”
言畢,兩個老人緩步在博物館中慢慢瀏覽著珍藏文物。
顧白向後一聲招呼,八名保鏢,直接分出了七名用以守衛兩名老人,只留下顧一跟隨著自己。
顏葚還有些猶豫,但被顧白生拉硬拽的拎了出來。
“你幹嘛啊!”
顏葚氣呼呼的朝著顧白喊道。
“你沒看出來兩個老人是想給我倆單獨相處的空間嘛?”
“誰要跟你單獨相處!”
“行了,少廢話了,一起去古長城那邊看看。”
說完,不顧顏葚的掙扎,一把抓住了她那柔軟的手。
顏葚的力氣哪裡比得上顧白,連拽了好幾下都沒有掙脫,口罩下的臉頰都快要變成同樣的粉色了,顧白沒有回頭,感受到顏葚掌心中溼糯的汗水,露出一個詭計得逞的微笑。
在繳納了一人27元的門票後,顧白帶著顏葚一齊走進了古長城景區。
耳邊傳來景區介紹員千篇一律的介紹。
“八達嶺是萬里長城之首。是明長城的精華,其地勢險要,構築雄偉,自古以來便是“拱衛陵京”的軍事戰略要地。距八達嶺西南10華里處,就是八達嶺長城防禦體系的西大門—即八達嶺的古長城風景區。這裡是崇山峻嶺、深溝險壑,長城城關項鍊,墩堡相望,由於儲存原始,雖然殘缺、雄風猶在,那斷壁殘垣,在斗轉星移,晨昏更替之間,默默地講述著歷史的滄桑,古戰場的昨天……”
顏葚自城牆之上,向下展望,遍地枯草,和如同山火般的不知名植物樹葉,清澈的雙眼中露出了滿滿的滿足感。
顧白就這麼握著他的手,靜靜的待在一旁。
城牆、山景、加上顏葚。
來往的遊客人群已經成了陪襯,在顧白眼中,周圍仿若一副畫般靜美。
“你這次回來還回旭永縣嗎?”
顧白目視著遠方,輕聲朝顏葚問道。
“不回了,兩年沒回家了,休學兩年的期限也到了,該繼續回學校學習了。”
“放得下那幫孩子嗎?”
顏葚輕輕搖頭。
“怎麼可能會放得下?我在那裡待了兩年,早就把這幫孩子當成了自己的弟弟妹妹,就連這次出來從旭永縣出來,還是撒謊瞞著他們的...
不過也沒關係了,能親眼看見這幫孩子們能搬進乾淨明亮的新教室,我也就很滿足了,而且現在學校來了很多新老師,論到教學能力他們比我強太多了,我繼續留下也沒什麼必要了。
其實這一切都要感謝你。
之前你跟我說,慈善不分目的,只要做到了,那就是慈善,我原本對這類說法是嗤之以鼻的,在此之前,我一直覺得慈善更重要的是需要用心,可直到現在我才明白,只要成功的幫助了需要幫助的人,即使做慈善抱有其他目的已經不重要了。
就像你,你稍微一個舉動,就能讓成千上萬個需要幫助的孩子得到幫助,而我呢?即使在河壩村小學待了兩年都幫不了他們多少。”
“可你的出發點比我純粹,不是嗎?”
兩個人目光碰撞,擦出了一抹絢爛的花火。
“對了,我現在還不知道你是哪所學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