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名字,劉家的並不陌生。
至少最近一段時間,他聽得不少。
尤其在各篇報道中。
但,追悼會,他去了。
焚化儀式,他也參與了。
雖然沒有湊在跟前看,可他用餘光,見證過塞飛的破碎屍首。
不會有錯。
念頭一閃,他認為,眼前這個開車的年輕人,興許是塞飛要好的哥們兒,來尋仇的。
“小哥哥,話,不要亂說...塞飛,死了,我親眼所見。”
“我跟他沒什麼仇,他的死,是意外......你不能把氣,往我頭上撒!”
他委屈巴巴地解釋道。
年輕人冷哼一聲,說:“忘了跟你說,我現在叫周子武,小時候叫塞飛。”
劉家的瞳孔一顫。
臉色急速增白。
以他的智商,明顯是聽明白了。
“你......那死的那個......”他驚道。
“被你間接殺害的塞飛,是我的影子。他,也是我老爹的義子。”
說完,周子武深踩油門。
車子,如癲狂的瘋馬,在偏遠的路上飛馳。
劉家的慌忙拉動車門拉手,意圖跳車。
拉了半天,車門紋絲不動。
它被鎖得死死的。
“你!!!”
“我告訴你,我瘋起來,你也撈不著好處!!!”
他嘗試用手肘去砸車窗玻璃。
這點,周子武顯然考慮不周。
不過,他的車技不差。
方向盤一打,車尾從左向右甩了一道。
劉家的,瞬間撲倒在座位上。
“我勸你啊,少做無謂的掙扎。安份點,死得舒服些。”
周子武異常平靜地說著恐嚇的話。
他沒打算在這路上動手。
他早已選擇好一個極佳的地方,與這人渣同歸於盡。
405號病房內。
擠了不少人。
高敏淇坐在病床上,眉心緊鎖。
臉上,是愁雲密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