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說什麼?哦,讓我猜猜,是洛麗的事情吧!?”高敏淇頂著諷刺的語調反問,眼睛裡,已然泛起了粼粼波光。
解釋不了,那就先用唇來靜心。
這,是塞飛慣用的霸道手法。
他握住高敏淇的後頸脖,肆意地摩梭懷中人的粉唇、白齒,巧舌。
“唔唔唔......”
高敏淇用力地掙扎,雙手不斷捶打塞飛手臂。
一旁偷看的樸世阮,越看越生氣。
沒憋幾秒,他就衝了出來。
跑上前,他揪住塞飛的衣領,待對方側臉時,一拳毆了上去。
這一拳,徹底打破了倆人間的暗湧。
吃了一拳,塞飛全身一顫,下意識地推開了懷中的高敏淇。
力度很輕,顯然是站在保護的角度。
不過,對於高敏淇而言,那力度挺猛的,她一下就攤倒在礁石旁。
一陣鑽心的疼痛,從手心和手臂同時傳來。
她垂眸一看,幾條又長又深的口子,正滲著殷紅。
咬了咬牙,她沒有張揚,抬眼看向扭打在一塊的倆人。
不曉得樸世阮是真能打,還是在耍狠勁,下手挺重的,身手也比上一次靈活了。
能躲,能閃,還能抵抗。
塞飛只好出全力,幾個彈膝下來,打得對手躺平在地,無法動彈。
“你想死嗎?”
他揪住樸世阮的頭髮,威脅道。
樸世阮輕咳了幾聲,呲起被染紅的門牙,笑道:“像殺洛麗那樣嗎?”
重拳懸於半空,塞飛遲遲沒有下手。
仔細看,他的拳,拳上的臂,臂上的肘,皆在微顫。
一種無言的憤怒,夾雜著有理說不清的委屈,在那一刻,湧上他的心頭。
這些,都被高敏淇看在眼裡。
壞人,都沒有良心......
但他有。
懸崖勒馬,需要極強的自制力。
好一陣子,塞飛終是垂下拳頭,鬆開了薅頭髮的手。
落寞地,緩緩站起身,一言不發地走了。
連頭,也沒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