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高敏淇愣得出了神。
久違的溫暖啊......
能持續久一點嗎?
不知何時,塞飛已經從八仙桌那邊,走到了院門前。
揮了揮手,他讓那十數名黑衣人退了出去,然後對吳宇說:“吳先生,許久不見,歡迎來我的度假屋玩兒......”
話沒說完,他的衣領便被瞬間靠近的吳宇,揪了起來。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騙我家淇淇,來這麼偏僻的地方,你究竟有什麼齷蹉的想法?啊?”
吳宇,以咆哮式的質問加呵斥,懟了塞飛一臉。
說實在的,連高敏淇也沒見過如此兇惡的吳宇。
在她的記憶裡,他一直是溫柔的,甚至,一輩子可能連粗話也不會說。
塞飛舉起兩手,玩世不恭地笑道:“吳先生,別這樣嘛!有話好好說。如您所見,我什麼也沒做啊,就是用了一個不太光彩的理由,請淇淇來我家坐坐。”
在這個節骨眼上,多道格從門外跑了進來,身後還領著兩個身著制服的警員。
接著,他指著吳宇,喊道:“警察先生,請你們救救我朋友,你看,這......”
倆名警員相互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位眉上有痣的中年警員走了過來,輕輕拍了拍吳宇的手,道:“哥們,有話好好說,先別動粗,成嗎?”
吳宇深嘆一氣,瞬間鬆開手中的衣領,塞飛被半扯的身軀,得到了緩和。
適可而止,很重要。
張雨萱掐著點,對那痣者警員說:“抱歉,叔叔,我家大哥喝了點酒,情緒有點失控,我們姐妹倆,就是來帶他走的。”
一聽,高敏淇曉得用意,連忙衝上前,一把揪住吳宇的手臂,嚷道:“哥,讓你少喝,讓你少喝,怎麼就是不聽勸呢?唉......”
趁機,張雨萱也挾住吳宇另一根胳膊,臉帶難堪地附和:“就是啊,爹媽死後,我們只有你一個親人了,你還是這樣往死裡喝,叫我們怎麼活...”
倆位警員又相互看了眼,愣了愣,痣者警員便說:“敢情是誤會,那你們姐妹倆可要看好你哥,別讓他再出來騷擾別人了。要是真有困難,就第一時間聯絡我們。”
“好的好的,謝謝叔兒,討擾了!”說完,張雨萱對高敏淇使了個眼色,倆人連推帶拽,把吳宇拉出了小院。
幸好,吳宇是開車來的。
更好在,張雨萱會開車。
所以,三人沒有任何停留,在倆位警員出來前,一溜煙地跑了。
路上,吳宇望著窗外,一言不發。
那情緒,跟冬天太陽一樣,稍縱即逝。
“哥......謝謝你,今天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