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島之四,死牢之地;
“我說老哥啊,你看看這暴風學院的待遇,那可真是好的不了,今年我們就是錯過了,哎。”持刀戰士一臉憂愁,同時他瞥了瞥了身旁戰士老前輩,佯裝遺憾的嘆道。
“···。”一旁,佩德里的老父親,板著臉,默默不語,他略微張開嘴,卻欲言又止,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
作為在死牢之地,資歷最深,輩分最老的戰士,佩德里的老父親那是萬萬沒有想到;
曾經閃耀矚目的職業,戰士,竟然也會有沒落的一天。
儘管暴風神殿的高層們,並沒有直接下達相關的命令或是政策,廢除戰士;
可部落高層們不在重視戰士,而是大力推廣什麼“精靈訓練家”的做法,任誰都能看得出來,戰士已經是末路,榮光不在了。
“哎,真的錯了嗎?暴風在上,我是真的沒有想到大祭司大人與諸位分島首領大人,居然會真的這麼做,放棄我們戰士。難道那精靈訓練家,還有暴風學院,真的有那麼重要嗎?”老戰士感到有些頭痛,他的扶著頭其臉上浮現出後悔與懊惱的神色,嘆聲道。
“老前輩,你有沒有發現,自從我們過去的七島改名為暴風,並且信仰那位無所不能的偉大神明—暴風之神以後,我們部落的很多東西,都開始慢慢變了。在前任大祭司尚在執政的時候,因為我們的頭上始終是壓著那該死的魔神,人們總是對未來沒有希望,消極怠慢的度過著每一天。”持刀戰士看到一臉憂慮的戰士老前輩,開口安慰與勸導道。
持刀戰士眼瞅著又是到了輪班的時間,時間也是充足,繼續說道:
“可是老哥,這一次可能你我都是小看上面的決心了,足足一個月的十人份的口糧,這可真是不敢想象啊。”
“暴風在上,我可沒有對神明的不敬之意,報名暴風學院的方式,不是說採取自願的形式嗎?”老戰士臉上的疑惑更甚了。
“呵呵,當然是自願,可老哥你有沒有注意到,我們的暴風之神,可從來都沒有強迫我們這些信仰之民去為他付出什麼,除了每日的例行禱告之外,那位神明是仁慈的,是無私的。”持刀戰士面色平靜,仔細分析道。
“暴風在上,我們的暴風之神,其仁慈之名我已經知曉,也倍感珍惜,但這又意味著什麼呢?”佩德里的老父親仍是一臉的疑惑,不明白戰士晚輩的話中之意。
“哎呀,我說老哥啊,既然我們的暴風之神是仁慈的,是博愛的。那麼,我們就應該想到任何的神諭,一旦能在全島上下推行,便是最重要的,我們應該以最高規則去對待!這已經是那位仁慈的神明,所能做的極限了,他是在以這種方式告訴我們,暴風學院與精靈訓練家很重要;否則,要是降下神諭直接廢除戰士的制度,那我們又是應該如何自處?”持刀戰士看到一臉猶豫的老戰士,為其詳細解說道。
“這?!竟然是這樣?!”老戰士終於醒悟了過來,大驚道。
但同時,瞭解了殘酷現實之後,這位當了數十年的老戰士,其臉色變得極為的難看;
他有些落魄,更是帶著複雜的眼神低頭,凝望著自己手中的骨刀。
這骨刀,他可是佩戴了不知道多少年。
原來,他是想將這骨刀傳給他的兒子,佩德里;
但是現在看來,骨刀,只能陪著他的榮譽一起進入到墳墓當中了。
“當然是這樣了,老哥,你沒有聽到最新的訊息嗎?三位分島首領,阿洛爾、蓋文、萊恩這三位大人辭去原有職務,已經升任為精靈學院的專業教授了。”持刀戰士看著有些失魂落魄的戰士老前輩,本想就此閉嘴的他,想了想還是讓其知道殘酷現實的好,直言道。
“什麼!?那三位大人,已經不是分島首領!他們已經失去了首領的資格了嗎!?”老戰士如同遭受了雷擊一般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震驚道。
“哎呀,暴風在上,老哥,你怎麼還沒有反應過來;聽你的口氣,就好像那三位大人受到了冷落,遭受到了懲罰一樣。他們是高升,高升!那三位首領可是與魔神英勇戰鬥,並且得以存活的勇敢戰士,偉大仁慈的神明又怎麼會降罪於他們呢?”持刀戰士又覺得無可奈何,細心提醒道。
“這?!怎麼會這樣,那所謂的專業教授,比分島首領的地位還要高?”老戰士像是聽到了不得的大事一般,他臉上的震驚神情更甚了。
“那是自然,哎,就這麼跟老哥你說吧,我聽我那在暴風神島建造工事的老朋友說,在未來,但凡是與暴風學院,還有與精靈訓練家有關的任何職業,都將擁有崇高的地位!”持刀戰士繼續為其解釋道。
“···。”這一次,老戰士不自然的彎下了腰,垂暮的眼神之中,半分神采都不在。
部落的未來,屬於戰士們榮光不存。
但在老戰士的心裡,這還不是最重要的,畢竟他年過半百,未來的事情他並不打算過多的期待。
關鍵是他的兒子,佩德里那小子要怎麼辦?
知子莫如父,他那兒子的腦子結構,是與戰鬥相關的任何一切都是不搭的。
那小子從內心深處,就排斥成為戰士。
而暴風學院,會要一個天天只懂得星星與月亮的廢物嗎?
這一點,老戰士保持深深的懷疑與悲觀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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