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四月看了眼手裡的蛋白瞬間就充滿了罪惡感。
“阿錦,你要吃蛋白嗎?”暮錦俞問。
暮錦俞點頭,俞四月拿了幾塊蛋白,就把一整個碗往暮錦俞面前推。
“阿錦想讓娘子喂阿錦。”暮錦俞懇求著,眼中眼的銀珠要掉不掉的。俞四月見狀連忙拿起一塊蛋白放進暮錦俞的嘴裡後連忙拿開自己的手。
俞四月吃著粥,時不時的投餵暮錦俞,桌上的飯菜很快就被吃完了,俞四月看到暮錦俞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來的傷口,目光一冷,走到暮錦俞身邊拉起他的一臉的擔心。
“你手上的傷哪來的?”俞四月冷聲問。
“做菜時候不小心被菜刀劃到的。”暮錦俞弱弱地說。
“以後你就不要去做飯了,我去做。”俞四月霸氣地說。
“可是,娘子你並不會做飯呀!”暮錦俞小聲道。
“我哪裡不會做飯的,你再說我就罰你面壁思過,明天不許吃飯。”俞四月兇兇的說。看了眼暮錦俞手上的傷口就帶著暮錦俞準備去她的房間。
等俞四月拉著暮錦俞進了房間,才發現自己因為太著急了,把暮錦俞拉進了另外一個房間。房間很黑,俞四月把房間點亮。
暮錦俞就在房間裡看到了一架古箏,古箏的琴身被一塊繡著青竹的藍布蓋著。
房間裡還有一張木桌還有幾個椅子,暮錦俞就被俞四月拉到桌邊的椅子坐下的。
當俞四月看到房間裡的古箏,就準備拉著暮錦俞退出房間。
可讓俞四月沒想到的是,她並拉不動暮錦俞,往日的那個乖乖男孩突然不乖了,俞四月回頭一看,就看到暮錦俞的目光正落在那架被布蓋著的古箏上。
俞四月看到他那巴不得趴在古箏上的目光突然想起了張老頭的話,他的記憶是有可能找回的,他的病也能治好。
雖然張老頭並沒有告訴過她怎麼可以幫助暮錦俞恢復記憶,但俞四月在是少書上看到過,若想讓一個人恢復記憶那就得帶著他去他常去的地方,去做他喜歡做的事情。
俞四月底頭看了眼自己的手,隨後又開了眼正在盯著古箏看的人,放開了暮錦俞的手。
暮錦俞疑惑地看向俞四月,眼中的淚珠在月光的照耀下一閃一閃的像天上的星星。
俞四月看呆了,但很快她又回過神來,走了出去。
在俞四月離開後,暮錦俞眼中再無淚珠,有的是冰冷。她走了,她把我一個人留在了這裡,她不要我了,她也不管我身傷的傷了。
暮錦俞一遍又一遍地在心裡告訴自己,她走了,她就這樣頭都不回的走了。
暮錦俞周圍全都被冷氣覆蓋,他一步一步的往門邊走,眼睛變得血紅,眼睛裡全是血絲,但他還沒走到門邊就遇到了匆匆趕來的俞四月。
她一隻手裡拿著蠟燭,另一隻手努力的遮住蠟燭上拿閃著微光的火焰。
暮錦俞身邊的冷氣突然消失,一切恍若沒發生一般。
俞四月走到門邊發現暮錦俞正在門邊呆呆得站著。
俞四月走到暮錦俞身邊,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好聽像是風吹落落葉的聲音,弱弱地很溫柔地道:“阿錦,你怎麼在這裡,手不是有傷嗎,怎麼可以在門邊吹風,感染了吧!”俞四月話裡全是擔心。
說著她率先進屋把屋裡所有的蠟燭點亮,整個屋子變得亮如白晝。
俞四月把蠟燭放在桌上,走到門邊看,眼呆呆站在門口沒有反應的暮錦俞扶著他回到桌邊,從衣袖中拿出剛剛回去拿的藥和紗布放在桌上小心地拉起暮錦俞的手放在桌上,先清理乾淨暮錦俞的傷口,再開啟藥瓶小心翼翼地把藥撒在暮錦俞的傷口上,她時不時的抬頭看暮錦俞。
只要看到暮錦俞皺眉,她就會放輕手上的動作,即使全程暮錦俞沒叫過一聲痛 但俞四月還是從他面部表情中看到了他在忍痛的過程。
她儘量的把動作放的輕柔,但暮錦俞還是在忍痛,俞四月內疚極了,若是自己不會做飯,他也不會去做飯,也不是受傷。
終於俞四月把暮錦俞手上的傷處理好了,嘴裡提醒道:“下次小心些別又吧自己弄傷了。”
暮錦俞看著手上與他給俞四月包紮時相差不大獨特的蝴蝶結心裡暖暖的。
暮錦俞點頭,目光又轉向了房間裡的那架古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