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可以變換自己的各種修為，可操作的馬甲太多了。
只需幾個面具就行了。
當然，他沒這麼無聊，現在的兩個馬甲，都已經讓他分身乏術，麻煩不斷了，再多幾個馬甲，那還得了？
這兩件功法最實用的，自然是麻痺敵人，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比他的石灰應該要好用多了。
正想著事情時，身後突然傳來了月姐姐的聲音：“天亮了。”
洛青舟收起功法，轉過身，神色複雜地看著身後的月白身影，頓了頓，低頭深深作揖道：“月姐姐之恩，我定當銘記在心，永不敢忘。以後月姐姐若有差遣，刀山火海，我絕不敢推辭！”
月白身影安靜地看了他一會兒，淡淡地道：“刀山火海倒是不用了，我幫你，也只是想讓你到時候幫我渡雷劫而已。等雷劫渡完，我就會離開，我們或許就不會再見面了。”
洛青舟沉默了一下，道：“到時候，月姐姐準備去哪裡？”
月白身影神情淡漠地道：“天大地大，哪裡都可以去。”
洛青舟看著她道：“那就說明，月姐姐還沒有想過要去哪裡，對嗎？那月姐姐的家人呢？他們應該不是神魂修行者吧？月姐姐要帶他們一起嗎？”
月白身影與他目光對視一眼，微微側臉，看向了不遠處的一隻魚兒，道：“我修的是無情之法，神魂渡過雷劫後，就不再需要任何親人和感情了。”
洛青舟道：“那他們應該會很傷心吧？”
月白身影淡淡地道：“那個時候，或許他們就已經去世了。即便沒有去世，跟我也沒有關係了。”
洛青舟盯著她臉上的表情，頓了頓，道：“月姐姐，你真的這麼無情嗎？”
月白身影道：“是。”
洛青舟又道：“那我們呢？到時候伱要離開，會不會有些不捨？”
月白身影沉默了一下，看向他道：“對你不捨嗎？當然不會。你我之間，就是最普通的朋友而已。或者說，只是相互利用而已。”
洛青舟搖了搖頭：“如果真的只是相互利用的話，月姐姐不會一直這樣幫我的，我也不會這麼信任月姐姐的。我們覺得我們之間……”
月白身影看著他道：“我們之間如何？”
洛青舟目光復雜地看著她，緩緩地道：“我覺得我們之間，超過了朋友的關係，亦師亦友，又如姐弟。有時候，我站在月姐姐的旁邊，甚至感覺了一種親人間的親切與親近，我從未在任何人的身上有過這樣的感覺。我覺得很複雜，任何言語都形容不出，但絕對不是月姐姐說的普通朋友和相互利用的關係。”
月白身影看向別處，淡淡地道：“那只是你的一廂情願。”
洛青舟點頭道：“或許，是我的一廂情願。月姐姐如果真要離開了，每晚我還是會來這裡的，但是，肯定會很失落的，感覺人生會少了什麼，空空蕩蕩，不知道多久可以恢復。”
月白身影看著不遠處正在吃著水草的魚兒，神色冷淡道：“不是還有龍兒嗎？小月到時候也會來找你的。”
洛青舟道：“她們……”
“時候不早了。”
月白身影沒有再多說，身影一閃，飛上了湖水。
洛青舟愣了愣，跟了上去。
兩人飛出了湖面。
夜色還未完全退去。
天空灰濛濛的，依舊在無聲無息地飄灑著雪花。
不遠處的道路上，已經出現了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