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在女孩的心裡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就在這時,她的身後出現了一抹身影,同時伴隨著一道關切的聲音。
“梁梁以橙,你也受傷了,先去包紮一下好嗎?”
男人的話女孩並沒有在意,她呆呆地坐著,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說。
景瑞蹲下,他抬起手,準備輕輕撫一下她的小腦袋,可是,剛一抬起手卻又放了下來。
他眼神之中透著一絲疼惜,此刻看著她為其他男人傷心落淚,他的心比任何人都要痛。
甚至變態的心理,恨不得裡面的人永遠都醒不過來就好。
可他的心裡更希望看到的是女孩可以開心,看著她開心,他的心也就不會這麼疼了。
想到這裡,他強行將女孩拖了起來,一邊斥責:
“梁以橙,你振作一點,裡面的人還沒死呢,你現在這個樣子,若是他好了,由誰來照顧他。”
女孩不語,只是再次落下了眼淚,她使勁反抗著男人的動作,可是她沒有絲毫力氣能夠掙脫出來。
正當他們二人拉扯之際,突然,手術室的大門緩緩開啟來了。
一位小護士急匆匆地跑了出來,問道:“誰是病人的家屬?”
“我是。”梁以橙恍然回神,連忙應道。
下一瞬,小護士上前,再次詢問:“你是他什麼人,因為我們血庫並沒有RH陰性血,病人現在失血過多。”
“我是他的妻子。”梁以橙低聲說,“而我的血型無法給他.”
她的話還沒說完,景瑞站了出來,他將自己手腕處的袖口掀起,露出了一大截緊實的胳膊。
“我是RH陰性。”
“那你跟我來吧,先去做個檢查。”小護士說。
景瑞走到女孩的面前,眼眉略微挑了挑,他嘴唇輕勾,露出了一絲不明含義的笑顏。
“但是我沒說我要捐。”
他的話讓梁以橙和小護士都大驚咂舌,他此刻不想救人?卻說自己是這種血型。
現在人命關天,這人怎麼拿他人的性命開玩笑呢?
而梁以橙掀起猩紅的眸子定定怒瞪著他,她的雙手攥成了拳狀,恨不得此刻將男人活活掐死才好。
但是她即使有怒氣,也被她完全壓在了心裡,最後朝他說了一句超級沒有底氣的話。
“景瑞,你想要我怎麼做,你才可以救他。”
男人看著她那雙漂亮的瞳眸,本應該是如繁星一樣的晶瑩剔透。
可是現在卻因為淚水變得一片赤紅,泛著血絲的瞳孔哭得竟是如此梨花帶雨。
說實話,他確實不想救他的情敵,一點都不想。
但是他更受不了女孩的眼淚,他抬起手,試著去擦掉女孩面龐的淚痕,一邊心疼的說:
“只要你不哭。”
“好,我不哭了,肯定不哭了。”梁以橙往後躲了躲,“只要你救他,我做什麼都可以。”
她垂著頭,連忙將自己眼眶裡的淚抹得一乾二淨。
景瑞笑了,他沒有想到女孩也有如此卑微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