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風眼見著男人的面色蘊著幾分驚愕又帶著欣喜,他好奇地低低問道:
“傅少,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
“直覺。”男人應道,“還有,你將雲城附近的所有墓園全部都查一遍,看看橙橙去了哪個墓園。”
“好。”莫風應道。
一路上,男人的面色複雜又不安,他將那條準備封存起來的手鍊又拿了出來,隨後只是緊緊地捏在手心裡。
他心中的答案只有一個:梁以橙就是他的繆斯,亦或者說他希望梁以橙是,不希望那個人是別人。
如果是別人,他也會和她說清楚,哪怕對方開出任何條件都可以,就是不能兌現當年的承諾。
因為他的心此刻只會為了那一個人而跳動,今生今世,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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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梁以橙開著車子駛過雲城,又往一個小村裡前行。
因為那裡,她和母親生活過一段時間,雖然現在已經物是人非。
而且她母親甚至連一塊墓碑都沒有,是她後來賺了錢,私自給她建了一個衣冠冢。
而那個衣冠冢便在這個小村裡一處山上,她每年幾乎都會偷偷的過來祭祀。
也從未跟其他人提起過,因為在外人來看這個世上根本沒有她母親的存在。
她母親是梁家最不見得光的汙點,無名無份,直到死還要揹負著殺害親人的罪名。
甚至連她母親的名字都被除去了檔案,也更不會讓她進梁家的祠堂。
前世,她與傅瑾習在一起之後,男人與跟她一起來過這裡。
她也將這些過去告訴了他,而且傅瑾習還偷偷瞞著她,調查過當年的事。
但是每每有了一點線索之後卻又突然斷掉了,後來父親知道了,便阻止他進行調查。
二人因為這件事大吵了一架,父親因此大病了一場。
她做夢也想不到,她的父親根本不想提及當年的事。
想起她母親含冤而死,連父親也不願意為她翻案,甚至一個名份都未曾給過她。
而她就是梁家一直藏著掖著的私生女,若不是當年自家爺爺與傅老爺子有過約定,而對方又相中了她的生辰八字。
恐怕她如今連梁家的大門都無法進去,這些年她是怎麼過來的,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
想到這裡,她雙手微微緊了緊,在心裡發誓道,這輩子一定要找到當年害死自己母親的兇手。
還有前世害她的那個人,同樣也包括了那個陰險狡詐,奪走她父親的何美蘭。
這些人,她一個一個都不會放過,一定要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就這樣,她一路回想起當年的事情,一路望著沿途空曠的風景。
其實在她的世界裡,已經時隔五年沒有來此地了。
抵達目的地之後,她依舊是將車子停在了小村口的一處空地之上。
隨後,她獨自一人拎著一些祭祀的物品上了山。
小村裡的天氣並不是特別好,天空是灰濛濛地,好似立馬就要落雨了一般。
這裡人煙稀少,地理貧瘠,一路過來,除了幾家農戶外,幾乎看不到什麼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