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面前這臺除了呼叫服務之外,什麼都做不了的電腦,灰原哀輕嘆一口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這些天,她儘量在望風的時候觀察船上的情況。
但似乎在她望風的時間裡,船上進行了一些部署,導致她總是什麼有用的情報都蒐集不到。
這讓灰原哀漸漸失去了耐心,生出了想要回去的想法。
她主動跟若狹留美來到這裡,一方面是想見到自己的母親——宮野艾蓮娜。
另一方面是想看看組織中有什麼值得收集的情報,再發揮一下自己的價值。
但現在,兩個目的似乎都沒有得到滿足……
不過好的一方面是宮野艾蓮娜雖然對自己沒什麼關心可言,但至少還沒有迫害自己。
這些天組織的人對自己都稱得上是和顏悅色,感覺甚至有些不像待在組織裡,而是一個五星級監獄酒店。
只是越是這樣,灰原哀的內心越隱約的不安。
灰原哀環顧四周,茫然的目光逐漸落在了房間門上。
那扇看似厚重堅固的房門其實是沒上鎖的,她想出去隨時都可以出去。
只是外面的走廊上有監控,估計就算走出去也會被很快抓回來。
可是已經過了這些天,灰原哀的膽子也漸漸大了起來。
反正也沒人說過禁止自己出門,放風時間指的也是去甲板上放風,在船艙裡溜達一下也是可以的吧?
想到這裡,灰原哀壯著膽子來到門邊,右手握在門把手上。
隨著手上施加的力量越來越大,門把手逐漸傾斜。
灰原哀將房門緩緩推開,外面依舊是空無一人的走廊。
她不太清楚自己用電腦呼叫的“保姆”平時都待在哪裡,但從一分鐘的響應時間來看,距離這裡應該至少有段路程。
灰原哀看了一下走廊的兩側,內心稍作尋思,決定朝著船艙深處的方向走去。
這是那天若狹留美帶著自己從宮野艾蓮娜的實驗室返回的路線,灰原哀按照記憶裡的又重走了一遍。
身為一名科學家,她還是在意宮野艾蓮娜這些年在研究什麼。
如今的灰原哀已經不相信錄音帶裡的內容了,她想要眼見為實。
就在灰原哀按照原路線走到一半的時候,旁邊一扇敞開一條縫隙的房門突然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灰原哀小心翼翼地側過身,貼著房門旁的牆壁,豎起的耳朵偷聽著裡面傳出的聲音。
……
昏暗的房間內,一張長條會議桌兩側分別列坐著不同膚色的人。
而在會議桌最裡面的主位旁,宮野艾蓮娜佇立在空的座椅旁邊。
“野獸兄弟會,豪普特曼男爵。
黑法老兄弟會,大祭司奧布里·彭赫。
血腥之舌,最高祭司姆·維魯。
銀色暮光教會,卡爾·桑德福先生。
脹婦會,何芳先生。
伏都教,大祭司瑪麗·拉沃。
星空智慧教團,羅伊德·布雷克先生。
我謹代表黑色兄弟會的烏丸蓮耶大人,歡迎各位的準時赴約……”
在會議桌的兩側正襟危坐著七個人,其中五男二女,宮野艾蓮娜所說的名諱正一一對應著他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