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妃和良妃只是笑笑,宮中什麼寶貝都有,雖說她那個玉把件是很精巧通透,可也並沒那麼吸引她們,她們只是想跟郡主搞好關係,為了自己的兒子拉攏安南王府的勢力。
只有芸妃眼神更加陰暗,聽說那是沈亦瑾親手雕刻的,送給她的定情信物,這東西她要定了!
麻將跟葉子牌差不多,上手很快,手感卻比葉子牌好多了,難怪能這麼快就形成一股風氣。
餘嬤嬤進來稟報舒丞相和四皇子來了,正在前殿等侯。
“你先讓他等一會兒。”芸妃頭也沒抬,她這把牌是清一色,現在正琢磨著胡哪幾張牌呢。
舒燁在前殿見到沈慕深,兩人心照不宣地打了個照面,趕走在一旁伺候的宮人,他才沉著臉對沈慕深說:“四皇子此時宜裝病臥床休養,不該出來四處走動,靜待時機到來。”
沈慕深有些心虛:“等給母妃請過安,我就回去。”
等了一會,見芸妃還沒來,舒燁扔下茶杯,直接起身往正殿走。她禁足半個月,脾氣卻見漲,敢晾著他了!
餘嬤嬤見丞相臉色難看,跟在後面勸阻:“娘娘正忙著,大人再等一會……”
“我倒要去瞧瞧她在忙什麼!”他現在都火燒眉毛了,雖然皇上沒有證據直接定他的罪,但仇大深和秦剛被下了獄,沈亦瑾又在裡面摻合,事情很不妙,若是仇大深和秦剛受不住刑訊,提前把他供出來就完了!
他們兄妹倆,可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種時候,她應該把精力放在皇上身上,讓皇上無暇他顧,他才有時間對付沈亦瑾,找機會把仇大深和秦剛撈出來。
沈亦瑾跟在舒燁後面,一進殿,就發現芸妃正聚精會神地跟幾個人在打麻將,其中還有江畫卿!她是忘了是誰害她禁足的嗎?竟然還敢跟她攪在一起?
舒燁怒氣衝衝地走過去,將芸妃的牌一把推倒!還以為她在忙什麼不來見自己,原來是在打麻將!
“你幹什麼!”芸妃也氣急,她馬上就要胡個大的了,就能贏到沈亦瑾親自雕刻的玉兔了!可關鍵時候,卻被舒燁來攪了局!
“幹什麼?娘娘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吧?竟然玩物喪志起來了!"舒燁掃過在坐的其他幾人。
“大人還管我做什麼?”芸妃賭氣地回道。
江畫卿是第一次看到舒燁,才三十來歲的年紀,卻蓄了一把漂亮的鬍子,修剪得十分好看,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股儒雅沉穩之氣,絲毫不會讓人覺得他年紀輕壓不住丞相的身份。
他掃過來的眼神,帶著傲慢輕視。不愧是權勢滔天的丞相大人,氣場真強。
江畫卿咧嘴一笑:“這位就是芸妃娘娘的哥哥,當朝的丞相大人吧?小女江畫卿見過大人,大人可別小瞧了這麻將,這裡面也大有乾坤呢,您要不要也來玩兩把?”
舒燁冷哼一聲,明顯不屑。琪妃和娘妃相視一眼,起身告辭。
江畫卿好像才發現四皇子似的,驚道:“這不是四皇子嗎?幾日不見,差點認不出來,你這麼快就回宮了呀?”
沈慕深壓下心裡的惱怒,說道:“託郡主的福,本皇子安然無恙的回來了!”然後對芸妃拱手行禮:“兒臣見過母妃。”
“四皇子回來就好,先前鬧出許多誤會,我正愁沒機會跟四皇子賠禮呢!”然後她從袖子裡掏出一個油紙袋,往他手裡一塞:“這是我親自做的梅花酥,就當我給四皇子賠罪了,希望四皇子大人有大量,忘了以前的事吧,以後在宮裡,咱們還會經常見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