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這些人！
林晚像是整個人被置身於冰天雪地一般，那刺骨的寒意哪怕隔著身上的衣衫，都能由外至裡，感受個真真切切。
她先前認識的那個溫柔的墨濯淵呢？
她之前覺得天真的那個墨濯淵呢！
他哪去了？
明明還沒有發生讓墨濯淵黑化的事情，可他怎麼變得這般殘暴嗜血？
是因為她先前與暮清虛與委蛇說的那些話影響到了墨濯淵，從而讓他情緒不穩，還是說……
墨濯淵真的被奪舍了？
“晚晚，你還不明白嗎？”
墨濯淵看著林晚的眼神變得愈發冰冷起來，雖然林晚明白這其中的冷意並非是針對她，可還是感覺到自己周身泛寒。
“殺了他們，就不用擔心他們已經不是他們了。”
“那你呢？”
林晚也不知自己腦子是不是突然犯抽，突然問了一個相當沒有求生欲的問題，“你還是大佬，還是墨濯淵嗎？”
雖然在說完之後林晚就有些後悔了，但她還是堅強地挺直了背脊，直視著墨濯淵。
“晚晚，你怎麼了？”
墨濯淵周圍的氣息都變得極其冰冷起來，林晚只覺得一陣寒意將她籠罩，但她沒有理會，依舊是低聲問道，“大佬，我問你，你到底是不是墨濯淵……又或者是其他什麼人？”
墨濯淵聽出了林晚話中所表達的真實意思，他收斂了自己的威壓，斂了眸，沒有看著林晚。
林晚也把目光移開，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
她怕聽到自己所擔心的問題。
雖說倘若墨濯淵真的是被人奪舍了的話，若有人問出這個問題，他要麼會第一時間否認，要麼會殺了所有人滅口，應該不會出現現在這種沉默的表現，可萬一……
那奪舍了墨濯淵的魂魄，與眾不同呢？
不過片刻，墨濯淵重新看向林晚，聲音冰冷：“晚晚，你是覺得，我被人奪舍了？”
墨濯淵這話並不是用的傳音，以至於劉伯忠與宋致等人，皆聽了個清清楚楚。
“奪舍，什麼奪舍？”
墨濯淵無視其他人的詢問，仍舊盯著林晚，“明明你才是小騙子，為何會覺得我是冒充我在欺騙你我是墨濯淵？”
“我不是騙……”
林晚剛想反駁，但隨即想到了什麼，眼前一亮。
墨濯淵個別時候喜歡稱呼她為“小騙子”，雖然林晚一直不明白他為何會這樣稱呼她，但在這個時候，足以說明墨濯淵還是原本的墨濯淵。
因為在這裡的那些魂魄，根本不知道他們之前的事情。
然而，很快林晚眼神一黯。
鬼使神差的，她想起了她曾經認為自己是尹落落替身的這件事情。
那晚在血靈宗的時候，尹落落跟她說過的話，林晚都是記得的，雖然在後面與墨濯淵重逢之時，都讓她暫時忘記了那些不好的回憶，甚至也忘記了自己可能是“替身”的這件事情，可現在，她卻回憶了起來。
或許，現在宛若黑化的墨濯淵，並不是突兀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