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尊不是……”
“我首任師尊是藥尊，已經身隕，後來又拜了戰天天尊為師。”青霖天尊耐著心思為墨城解釋著，“戰天天尊在得知我是墨濯淵生母后，便找到了我，逼迫我離開你們父子。後來，也是為了弄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便乾脆拜了戰天天尊為師，同時也藉著戰天天尊親傳弟子的身份，得到了鎮魂石那些寶物，最後讓小淮將那些寶貝交到了你們手上。”
“……我不太理解那戰天天尊的腦袋裡究竟在想什麼。”
墨城悶悶不樂道。
一想到是因為戰天天尊那匹夫導致他們一家三口生離這麼多年，他就恨得牙根癢癢。
“他究竟是為何非要逼你離開我們？他有病嗎！”
“咱兒子與戰天天尊的靈力本源上就是一致的，難道你就不覺得好奇？”
被青霖天尊這麼反問一句，墨城沉默了。
雖說在修真界，不乏一些修士靠著吸收他人修為的功法，強行吸收其他人靈力的事情發生，但這些事情會發生的前提都是在於兩者間我強你弱，亦或是修為相仿，否則一旦對方的修為遠勝過自己，別說是想要吸收對方的靈力納為己用，不被功法反噬便已然不錯，即便是強行吸收，也會因為體內靈力的平衡被打破，而落得爆體而亡的結局。
就拿墨濯淵與戰天天尊的情況來說，墨濯淵現在的修為境界放眼整個修真界，已然是屬於頂流，可若是與戰天天尊相比，還是差了不少。畢竟那戰天天尊存在近萬年的時間，他靈力的精純程度，即便是同等境界者，也不敢輕易嘗試吸收。
其次還有最為重要的原因，便在於“本源一致”上。
只要不是同一人，其靈力即便可以做到同等屬性，卻無法做到本源一致。
不用的人，即便是同等靈根屬性，其本源也是不同的。
“月娘，你究竟都查到了些什麼？”
墨城面對著青霖天尊難得的收起吊兒郎當的性格，嚴肅的問道。
“萬年前，有一強者修煉至臻境大成，窺到了天道規則，甚至與天道也產生了因果交集。試問哪一個修士能在自己有望取代天道的情況下，還能停步不前？”青霖天尊聲音清冷，聽不出任何的情緒，“戰天天尊便是那位強者，當時在他面前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是按部就班，等自己完全掌握了這世間的規則之力後，成為新一代天道，其次便是激進一些，強行奪取天道之位。以戰天天尊當時的情況，他雖然已經無限接近於天道，但天道並未衰竭，若是等天道盛衰竭，規則之力可以被他控制，他認為自己或許等不了那麼久，畢竟他能修煉到那種程度，已然不知耗費了多少歲月，他怕還不等天道衰竭，他便先散功進入輪迴，於是他選了激進的做法，算計天道，與天道打了一個賭。”
“與天道……打了個賭……”
墨城一副聽傻了的模樣。
在他的認知裡，天道是至高無上的，世間一切，包括他們這些逆天而為的修士，即便做著與天奪命的事情，看似與天道在抗爭，但實則也是在天道的掌控之下，因為他們是受到這世間規則之力的限制。
如今聽得青霖天尊說，戰天天尊連天道都敢算計，甚至還能做到與天道賭一場的這種事……
他真的不敢想象全盛時期的戰天天尊究竟有多強。
可就是這麼一個強勁到連天道都有可能取代的強者，如今竟身隕在墨濯淵的手中，墨城光是想象一番，都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
青霖天尊無視掉了墨城與沈博遠一副聽傻了的模樣，接著說道：“許是天道覺得有趣，也有可能是天道也覺得太寂寞、心累了，但究竟是何原因天道會無視戰天天尊對他的算計，答應了那場賭局，我們無從得知，不過可以確定的一點是，我們皆是這賭局中的棋子，我們的行為，都會成為他們輸贏的關鍵。”
“據我所知，我們現在這一世已然是輪迴過一次了，雖然我不知上一次輪迴究竟是什麼情況，但這件事情，我曾聽戰天天尊無意中提及過。至於他為何要讓我離開你們……也是因為阿淵的情況。”
“我推測，應該是上一次輪迴時，我在阿淵年幼時便早早隕落，但這一次輪迴，我卻完好地生活在你們身邊，他恐怕是擔心因為有我的存在，會讓這一世的阿淵與上一次輪迴時有所不同，使得這一世的結局出乎他的計劃，使得對賭失敗，所以才會逼著我離開你們。”
當聽到這裡的時候，墨城的腦袋裡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月娘，戰天天尊既然這般怕你活著會影響咱兒子的發展，那他為何不乾脆把你給……”墨城話未說完，見青霖天尊的臉色轉陰，馬上解釋道：“別誤會，我不是因為你還活著一事有什麼毛病，我當然是巴不得你還好好的活著，我只是覺得吧……戰天天尊是跟天道在打賭，一步錯滿盤皆輸，他不至於不會這般不謹慎，留一個威脅在身邊……”
“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你這嘴巴里向來說不出什麼好話，我聽著心煩。”青霖天尊的臉色依舊不見好轉，狠狠地瞪了墨城一眼後，才接著回答道：“可若是他也被阿淵的情緒影響，那就能說得過去為何他會留我一命，甚至還待我不薄了。”
“被那臭小子的情緒影響？”
直至此刻，墨城終於感覺自己腦中的線索被關聯了起來，他臉色大變道：“月娘，你的意思該不會是說咱兒子跟那戰天天尊其實是……同一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