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她熟悉的那張臉，也沒有像她心魔幻境中所看到的那個原著黑化墨濯淵那般，一頭白髮。
可對方眸子裡的情感，卻讓林晚心底一涼。
厭惡、不屑。
甚至還對了幾分快意。
看墨濯淵的神情，彷彿殺了她會無比開心。
可若是墨濯淵想殺她，為何這一劍不乾脆刺入她的心臟，讓她再無生還可能？
大概是看出了林晚那雙滿是痛苦眼神之中的不解，墨濯淵嘴角微揚，勾起了一絲嗜血的弧度，“直接殺了你，豈不太讓你痛快？我要先破了你的金丹，讓你受盡痛苦後再死…”
隨著墨濯淵話音剛落，林晚便感覺一股力量自戮塵湧入至她丹田之中。
“噗…”
在那一瞬間，林晚感覺到墨濯淵以他自身靈力，徹底攪碎了她辛苦結成的金丹，瞬間的虛弱與生命力的流失，讓林晚一口鮮血噴出。
墨濯淵一臉嫌棄地推開了林晚，同時也將戮塵抽出，靈力一震，便將戮塵劍身之上的鮮血甩了乾淨。
林晚踉蹌著倒退幾步，強撐著自己沒有當場倒下。
她捂著自己腹部的傷口，感受著靈力與生命力的雙重流失，林晚眼神複雜地看著墨濯淵，只是重複著一句話：“你是墨濯淵嗎…”
你是我的大佬嗎？
你是他嗎？
林晚詢問著對方，可從對方的眼神之中，她沒有看到往日的柔情，只有那讓她痛徹心扉的冰冷與厭惡。
像極了原著中，黑化後的墨濯淵對待原主林晚那般。
……
不知過了對久，林晚終於再次睜開了眼睛。
她的修為依舊是在金丹後期，不過還是提升了不少，隨時能晉入元嬰期的樣子。
待發現自己身上並無傷勢，金丹也完好之後，林晚不由得鬆了口氣。
大概她是做了噩夢。
可這噩夢…
不知為何，讓林晚的心中隱隱生出了一絲不安。
她可以將自己在夢中為墨濯淵所殺的那一幕歸結於劇情影響，使得她有嚴重的心理陰影，故此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可若是如此的話，心魔幻境中的那個黑化墨濯淵的做法倒也正常，劇情發展也一直遵循著原書劇情，但這個夢…
她為何會夢到自己有那種死法？
“晚晚。”林晚的耳邊突然響起了墨濯淵嘶啞的聲音，同時感覺墨濯淵將腦袋埋在了她的頸沃之中，聲音低悶，“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