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在這裡你既然不能使用治癒術,那若是你自己受了傷,也只能像尋常那般包紮而已,在這裡你除了一身血肉可以為人治療,可你受了傷又有誰能治?不讓其他知道,一方面是為了避免別人打你主意,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提醒你,不要讓自己受傷。”
林晚聞言心中一陣後怕。
還真是局外人一語點醒夢中人。
她本想著自己的血肉能起到治療作用,終歸是比其他人要多些優勢的,卻忽略了自己若是受傷,那就無人可醫了。
即便在他們身上有著各種靈丹妙藥,可若是受傷頗重,無法使用靈力的話,那她的血肉能救其他人,可她若是受了那種傷,怕是光流血,也能失血而亡,更別提有跟她一樣的人,可以提供血肉救她。
“……多謝。”
“我也只是給你提個醒。”白言甚是不客氣道,“你算計我多次,其實你若是就此隕了,我還求之不得,可現在畢竟齊燁疏還有用得著你的地方,所以我才提醒你。”
“理解,但還是謝謝你。”
與白言相處了這麼長時間,林晚也能感覺出白言其實就是一個口硬心軟的傢伙,“你先歇息吧!”
“嗯,這裡的淨化力量讓我難受得很,我還是睡一覺好了。”
白言打了個哈欠後,聲音漸小。
“白言,一直藏身在那把劍裡?”墨濯淵的聲音此時響了起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林晚,“而你,一直跟他有聯絡?”
“……嗯。”
林晚本想尋個合適的機會,以合理的理由來給墨濯淵“解釋”白言的情況,但現在已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先前想要找個“合適”的機會與理由已經不現實了。
“什麼時候的事?”
“……將軍祠。”
“……在那個時候發生的事情,你卻一直沒告訴我?”
墨濯淵說著向著林晚靠近了一步。
林晚下意識地倒退了一步。
現在的墨濯淵,有些不對勁。
難道就因為她還沒來得及跟他講白言的事情,他就生氣了嗎?
可她並不是想要瞞著墨濯淵的,而是想要找個合適的時候跟他說啊!
那墨濯淵就為了這麼一點小事,氣成這樣?
林晚內心戰戰兢兢,她看得出來墨濯淵這次是真的在生氣,而非先前那般吃醋時“生氣”的模樣。
這讓她既感到陌生又害怕。
彷彿……
林晚在這一瞬間,腦海中似乎有什麼亮了。
偏執本能。
在這個書中的墨濯淵,其性格最大的問題便在於偏執猜疑。
她先前還覺得墨濯淵那種易吃醋的模樣,相當佔有慾的樣子是因為偏執在作祟,可現在看來……
那些時候的墨濯淵,根本算不上有多偏執,現在才是他真正偏執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