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驥與陸涵宇發現墨濯淵沒了蹤影也是正常,因為此時林晚已經“連哄帶騙”的將墨濯淵帶到了一處極為偏遠的山澗處。
其實她也沒想過自己居然會如此順利。
如今林晚擁有著七彩神鹿的治癒能力,自然不能被其他人知曉,哪怕是較為親近之人,也不能袒露這個秘密。對於白驥與陸涵宇身上的傷勢,雖然林晚使用治癒能力還不算純屬,但想要治好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但為了避免暴露,她也只是粗略地治癒了一番,只是讓他們不至於那麼難受而已。
雖然不知道這治癒能力能不能讓墨濯淵清醒過來,林晚也得試一試。
再不濟,她便拼一把,一邊為自己治療,一邊為墨濯淵提供鮮血補給。
先前的時候,墨濯淵也隱隱有發狂的跡象,但靠著她的血還是平靜了下來,在林晚看來,她也不是沒有辦法讓墨濯淵清醒過來,只是如何將他帶到一處無人的地界比較困難。
但不成想,事情順利得有些出人意料。
林晚哭笑不得地看著面前靜靜站立著的墨濯淵,沒料到他居然會這麼“乖”。
明明失去自我意識的墨濯淵周身都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甚至對於靠近自己的人都不吝施以辣手,可林晚卻覺得……
現在的墨濯淵,比他清醒的時候還要好說話。
最起碼,他沒那麼多的主見,林晚說什麼,做什麼,他都聽從、順從。
不知是不是墨濯淵終於感覺到了疲憊,他緩緩地閉上了雙眼,“砰”然一聲,暈倒在地。
“我勒個去?”
林晚瞠目結舌。
這個意外來得讓人無比意外。
就算墨濯淵想要暈倒,好歹等他們藏起來之後再說。現如今他們身處的這個山澗即便看起來人煙罕至,但不代表就一定不會出現其他人,更何況也不知這麼會不會突然出現些窮兇極惡的靈獸。
林晚嘆息一聲,只能認命地背起墨濯淵。
哪怕她現在是修真者,力氣比尋常人大了不少,但墨濯淵身材壯碩,比她高出不少,以她的身形背起墨濯淵,委實有些費力氣。
幸好林晚的運氣不是背得那麼離譜,很快便讓她尋到了一處洞府。
看那洞府內的擺設,似乎是以前曾經有人住過,有石床,也有些許物件,不過看起來都年代相當久遠。那些物件自然是沒辦法再用了,但那石床,還是沒問題。
雖然在發現這處洞府的時候林晚也有些詫異,但細細想來,或許是這方世界以前的修士曾經住過,但現在都不知過去了多少年,而且現下又是這副模樣,想來這洞府的主人,早已不在了。
林晚將墨濯淵先放置下來,簡單收拾了一下洞府,又從須彌戒之中取出一套被褥鋪在了那石床上,這才又將墨濯淵架過來,讓他躺好。
林晚是個講究人,雖然當時在離開血靈宗之時也做好了要風餐露宿的心理準備,但能少遭點罪的地方她絕對不會委屈自己,所以像是野外生活必備品,她自然是早已備好,須彌戒之中備有被褥,也不例外。
將墨濯淵安置好之後,林晚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便眉頭緊皺,搓揉著自己的手臂。
太重了……
她雖然身為修真者,但畢竟是女子,墨濯淵身材高大,而且腿又那麼長,她身高有限,每次努力想要抬起墨濯淵的雙腿,但墨濯淵腳總會很不給面子在地面上被拖拽著,這一路上,林晚只能停下來調整兩個人的姿勢。
直到手臂從麻木痠痛漸漸變得有力起來,林晚這才將視線轉向石床之上的墨濯淵。
陷入了昏迷的墨濯淵,很是平靜地躺在石床上,雙目緊閉。他俊朗的面容上還帶著傷痕,平日裡狂傲的模樣都不見了,有的只是安靜、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