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喜只是那麼一瞬,可隨即墨濯淵的心中猛地一沉。
雖然那銀月狼王與他已經血戰不知多少回合,力量耗損不少,但林晚也不見得會是對手。
此時的林晚,正悄摸摸地躲在林中,用法器幫墨濯淵擋住了銀月狼王的攻擊。
那法器本就是墨濯淵之前塞給她的,如今用在墨濯淵的身上,林晚也不覺得有什麼惋惜,現在對她而言,最重要的是如何應付那頭銀月狼王。
在墨濯淵周邊的地面上,躺著數量不知凡幾的銀月妖狼,還有一頭看著有些疲憊、身上也有多處傷口的銀月狼王。
那銀月狼王傷勢不輕,原本潔白無瑕的皮毛已然被鮮血染紅,雖然剛才還能給墨濯淵一記偷襲,但已是強弩之末。此刻只要有人前來補刀,即便就結束了。
看如今情況,墨濯淵負傷倒地,白驥、陸涵宇與單星華皆是不知所蹤,現場能給銀月狼王補刀的人,也只有林晚了。
可林晚不敢輕舉妄動。
她對自己有幾斤幾兩很有自知之明,即便那狼王受了重創奄奄一息,也不是她能隨意拿捏的物件,需得小心謹慎。
想到這裡,林晚從須彌戒之中取出了一把短刃,在林中伺機而動。
那頭銀月狼王見自己的偷襲未能對墨濯淵奏效,即便是妖獸,它的智商也不低,意識到是對方的幫手來了。在摸不清對方實力,而且自己還受了傷的情況下,它並不想戀戰,艱難地起身躍起,朝著其他的位置逃竄。
它很清楚自己傷勢的嚴重性,倘若再拖延下去,它怕是會交代在這裡。
那頭銀月狼王選的方向好巧不巧正是林晚藏匿的位置。因為受傷的緣故,使得它對外界氣息的感知能力降低了不少,以至於竟沒發現林晚藏身的位置。
當它從林晚的頭頂上方躍過去時,林晚凝神屏息,沒有絲毫猶豫地將自己手中短匕向上一豎。
那短匕本就削鐵如泥,即便銀月狼王的防禦力很強,但腰腹位置本就是柔弱之處,正所謂“鐵頭銅尾豆腐腰”,哪怕銀月狼王是妖獸,那也是狼型妖獸,未能擺脫這個原理。隨著林晚舉起匕首的動作,那把短匕雖然受到了一點阻攔,但還是很快刺入到銀月狼王的腹部。
與此同時,因為銀月狼王呈飛撲姿勢,使得自身情況變成了自己將傷口“拉”開了一刀口子。動作間有血淋下,甚至滴在了林晚的臉頰上。
“嗷……”
那頭銀月狼王發出一聲哀嚎,落地之際身形踉蹌險些直接墜地。
落地後,它知自己傷得很重,雖然不知是誰暴力破開了自己的腹膛,但不敢久留的它只能拖拽著自己的臟器,繼續向前。
看著銀月狼王的聲音,林晚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雖然現在看著那頭銀月狼王暫時不想與他們繼續戰鬥下去,可如果就此放其離開,以妖獸強大的生命力以及自愈能力,說不定能僥倖不死。
若是這頭銀月狼王不死,它會不會繼續殘害其他的修士,林晚是不在乎的,畢竟剛才她也見識了那些人的醜陋嘴臉,對那些人也相當不屑。但狼的天性之一是記仇,墨濯淵等人重傷了它,還殺了它這麼多的下屬,若它恢復過來,而他們還沒有離開這裡的話,一定會得到這銀月狼王的報復。
而且墨濯淵為了重傷這頭銀月狼王都傷成這副模樣,剛才若不是她來得時間及時,怕是看到的會是墨濯淵身首分家的模樣。
所以,不能讓墨濯淵的傷白受,更不能讓他們之前的努力白費。
墨濯淵見林晚似乎是想要追擊那頭銀月狼王,擔心她安危的墨濯淵忍不住說道:“算了……”
“不能算!”
林晚很是堅決的拒絕了墨濯淵的好意,“如果它恢復過來,麻煩可就大了,而且你還受了這麼重的傷呢!”
萬一那銀月狼王恢復比你快,豈不更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