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呢喃道,看著從墨濯淵身側的那把劍之中浮現而出的高大虛影。
還是他記憶裡那個熟悉的模樣,就算有上千年他沒有叫過那個名字,可在如今喊出“齊燁疏”三個字的時候,他卻沒有任何的陌生感。
白言已經在心裡不知練習了多少遍,就只是為了這一天。
當他看到那個傢伙並未像之前跟他保證的那般助他復活齊燁疏,反而抽走了齊燁疏的佩劍,使得齊燁疏的骸骨化為齏粉,他就知道自己錯得太離譜了。
白言還以為自己再也不可能見到齊燁疏,卻不成想,齊燁疏出現了。
“白言,過來。”
齊燁疏朝著白言伸出了手,方才與黑影對視時眼底的陰鷙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滿是柔和。
白言沒有任何的猶豫,向著齊燁疏跌跌撞撞地奔去。
兩隻手握在了一起。
“咱們去個安靜的地方,我將這些年發生的事情都講給你聽。”
齊燁疏對著白言說道。
見白言乖巧點頭,他看向林晚,對林晚投了一個歉意的微笑:“小姑娘,接下來靠你們了。”
“喂!”
林晚頓時不樂意了。因為被墨濯淵及時療傷的緣故,她現在身上雖然傷勢未愈,但底氣卻被之前強了不少,“咱說好的相互合作,你這樣將爛攤子甩給我們,太不靠譜了吧?”
“可我不是讓你離開了我的心魔劫了嗎?”
齊燁疏笑了笑,與白言消失在林晚的視線之中。
他們兩個去了那把佩劍之中的世界裡。
那把劍是上等魂器,又是屬於齊燁疏的,而且還是齊燁疏靈體寄宿的法寶,自然是能進入其中的。
而現在的白言其實是元神之體,再加上他的本體也是“死”在那把劍下,而齊燁疏又是主動邀請,當然不會受到任何的排斥。
“坑爹……”
“晚晚,我不是他們的爹,所以他們說不上是在坑爹。”
墨濯淵跟個憨憨似的,居然為林晚開始解釋剛才她話中的語病。
林晚無語地看向墨濯淵。
墨濯淵揉了揉林晚的腦袋,柔聲道:“我先給你報仇。”
“報仇?”那黑影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冷笑不已,“就憑你?”
“他現在或許不行,那我呢?”
一個女人清冷的聲音驟然出現,緊跟著一道包含著無盡靈力的金光直接將這片結界內殘存的怨氣盡數打散。
青霖天尊撕裂空間,出現在林晚他們面前。
衣袂飄飄,仙氣十足。
只是眼神有些冰冷過了頭。
她冷冷地掃了林晚與墨濯淵一眼,最後將目光落在了那黑影的身上。
“暮清,你引發怨靈,罪無可恕。”
隨著青霖天尊說出這句話,林晚還沒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可抱著她的墨濯淵,卻是身形猛地一震。
林晚愕然地看向墨濯淵。
墨濯淵的神情嚴肅的有些厲害。
墨濯淵是認識那個叫做暮清的黑影人?
林晚在心裡猜測道。
除了這個可能,她實在是想不到還有其他的可能性。
可在書中,也沒有提及到這一號人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