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墨濯淵一愣:“難道那些人已經……”
“不是吧?”
陸涵宇此次也在隊伍當中,他一直豎著耳朵聽墨濯淵與“餘晚”的對話呢,在聽到這番話之後,他大致的想法與墨濯淵並沒與什麼不同,聞言打斷道:“可白天的時候我們看那些人,都是些活生生的人啊!”
“他們是活生生的人,可若是他們不將我們當活人看呢?”
林晚微微一笑,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回答道。
墨濯淵無語,這女人能不能不要這麼拐彎抹角,直接說出重點不行麼?
“晚兒。”
餘淮抬手拍了拍林晚的肩膀,一臉嚴肅道:“別賣關子。”
林晚:“……”
她只是想感受一下做高人的感覺,這都不行麼?
這些人未免也太不配合了。
雖然心裡極為不爽,但林晚也沒吊眾人胃口太久,在餘淮說完便回答道:“其實很簡單,因為這裡有妖物作祟,那些凡人為了明哲保身,對於會覺得犧牲自己不如犧牲我們這些外來者,否則你們覺得為何他們白天見鏡山城突然多了我們這麼些人,卻沒一點好奇的?”
“犧牲我們?”
陸涵宇的腦子越發轉不過彎來了:“怎麼個犧牲我們法?”
“妖物會殺人,這點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吧?”林晚無語地看向陸涵宇,解釋道,“凡人對上妖物,可沒任何的勝算,但在這裡生活的人卻沒一絲恐慌的模樣,想必是與那妖物有什麼約定,比如說多長時間需得為那妖物提供多少生人血肉供其修煉、果腹。那麼當沒有外來者的時候,他們所能交付出去的祭祀品也只能是他們本地人,可若是有我們的話,那他們自然是巴不得我們成為那妖物的盤中餐。”
“你怎麼就敢肯定自己的推斷是對的?”
“陸涵宇,真不是我說你。”
林晚無奈地搖了搖頭,一副“你沒救了”的表情:“你推理不出來,我可以理解為你的推理能力有問題,但若是你記性不好,這我真沒辦法。”
“你……”
“好了涵宇。”
白驥打斷了陸涵宇的話,一臉沉痛狀:“餘姑娘說的沒錯,她可是會天機秘術的,她怎麼會知道,你還用問?”
陸涵宇心中的不服氣在聽到白驥這話之後便消弭無蹤。
“這裡的人,未免也太不是東西了吧?”
陸涵宇將氣撒在了鏡山城居民的身上,罵罵咧咧道:“拿我們當那妖物的食物,真虧他們想得出來,同是生而為人,他們怎麼就這麼壞呢?”
“噗……”
林晚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見血靈宗眾人將視線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她解釋道:“別怪我,只是覺得從你們口中說那些凡人壞,讓我有種不真實感,畢竟你們……不是以做壞人為榮的嗎?”
以墨濯淵為首的血靈宗眾人,臉上一片菜色。可偏偏面對的是林晚,又發作不得。
這種話,從他們自己口中說出與從旁人口中說出,那感覺可是完全不同的。
什麼叫以“做壞人為榮”?
他們只是行的是“隨心所欲”的道,所作所為於旁人眼中不似好人罷了,但他們可從不認為自己是真正意義上的壞人。
“少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