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浩軍衝過來,護在了北海書院眾弟子身前,與嶽子穆對立而視。
“我雖然打不過他,但加上北海書院的劍陣,還有臧玲兒她們的師父,應該勉強可以打個平手吧……”
吳浩軍心裡是這麼想的。
“這小子陰魂不散,追了我們一路,果然是要壞我們的好事!大哥二哥又不在,這下可該如何是好?”
嶽子穆心裡是這麼想的。
“嶽掌門,大家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又為何要趕盡殺絕?”
吳浩軍有些心虛道。
“呃……正該如此,既然小兄弟對北海書院的女弟子很有興趣,那咱們就各退一步,今日之事,就到此為止吧。”
嶽子穆的內心,其實比吳浩軍更加害怕。
吳浩軍看向身後一眾北海劍派女弟子,然後對嶽子穆說道:“我們要上山去,不知嶽掌門可否放行?”
嶽子穆巴不得吳浩軍趕緊離開,趕忙說道:“正好我要下山,咱們不同路,就此告辭!”
說完,頭也不回,風一般地跑下山去了。
北海書院眾弟子見狀,均是心想:“今日多虧了吳浩軍在此,否則她們這些弟子們只怕要覆沒於此。”
餘秀蘭嘆了口氣,轉頭去瞧身上受傷的眾弟子,見她們處理了傷口以後,已無大礙,這才又鬆了口氣,對眾人說道:“大夥兒都到那邊樹下坐著休息。”
她獨自在大樹旁一塊大石畔前坐下,閉目沉思:“南海嶽子穆乃是天榜高手,我派之中,除了掌門和我們幾位長老以外,根本無人是他的對手,他竟會這樣輕易落荒而逃,只怕眼前這年輕人絕不簡單,幸好他是友非敵,實是我北海書院的大幸了。”
餘秀蘭起身對吳浩軍躬身施禮 ,說道:“老身北海劍派餘秀蘭,多謝這位少俠相助,不知少俠如何稱呼?”
計巧巧跳到吳浩軍身旁,說道:“師父,他叫吳浩軍,是從帝都那邊過來的!”
餘夢雲走到餘秀蘭身前,躬身說道:“師父,方才在山下,多虧了這位吳少俠,是他擊退了石魔獸救了我們。”
餘秀蘭心中一驚,石魔獸衝破封印,也就是說,他們幾位長老當中已經有人身亡。
吳浩軍大踏步上前,走上前對著餘秀蘭恭敬說道:“我也只是無處可去,碰巧遇見北海書院的幾位弟子遇到了麻煩,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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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勞而已,不足掛齒!”
餘秀蘭微微點頭,看向嶽子穆跑走的方向,喃喃說道:“嶽子穆見到你的時候,好像很害怕。”
吳浩軍啞然失笑:“他是南海三劍之一,天榜高手,怎麼會害怕我?”
餘秀蘭點了點頭,心想吳浩軍看起來也就是氣武境巔峰而已,就算救了自己的徒弟,料想也只是運氣好而已,像嶽子穆那樣的高手又豈會害怕他?”
一旁,計巧巧嘴快,搶著說道:“師父,你不知道,聽聞丹府七雄中的老大曹雄,就是死在吳大哥的手中!”
吳浩軍救過她的性命,一路上計巧巧和他有說有笑,早已經改口叫他“吳大哥”了。
聽計巧巧這麼一說,餘秀蘭心中一驚,看向了臧玲兒身上:“這麼說,他豈不是你的仇人?”
餘秀蘭知道她這個徒弟代師投藝,就是因為師門上下慘遭毒手,才會不遠千里,來她北海書院。
北海書院與丹府向來不和,但那也只是上一輩的恩怨,餘秀蘭見著女孩誠懇,又身負血海深仇,這才將她收為弟子。
臧玲兒搖了搖頭,牙關緊咬,雙手拳頭緊握,目光始終不敢看向吳浩軍那邊。
“師父,此人的確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但玲兒和幾位師姐的性命,都是他救的,這個仇……不報也罷了!”
餘秀蘭心知她這小徒弟來的雖然最晚,但好勝心極強,不但刻苦鑽研,而且與其他師姐的感情也都處得很好。
但既然她能主動放棄報仇,不是對方身手了得根本報不了仇,就是欠下了別人極大的恩情,這個仇真的報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