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姐道：「我也問過他們，有質量問題的產品在那裡呢？他們竟說這批產品已經發出去了，等對方退過來再說，這擺明是想故意刁難我們，找藉口拖延貨款」。
我道：「那你準備怎麼辦」？
楊姐嘆息道：「還有什麼辦法？只能再去催討貨款了，否則再拖下去，工人的工資都發不出了」。
我道：「你去催討有把握嗎？如果對方藉口產品質量問題推脫不給，那怎麼辦」？
楊姐眉頭緊皺，發愁道：「更主要天盛公司是我廠的大客戶，我們每個月接近四分之一的產品都是發給這家公司，一旦討貨款而鬧僵關係的話，就會影響咱們工廠產品的銷路」。
因為這些日子幫楊姐管理工廠下來，我也知道楊姐產品主要是給大一點公司配套，沒有屬於自己的真正銷路渠道。這樣的話一旦同對方公司鬧僵關係的話，對方不要你的產品，你就會變得很被動。
工廠沒有屬於自己品牌，不但利潤低，而且生存能力能力差，基本上要看人家公司的臉色過日子。
我道：「咱們工廠同天盛公司合作應該許多年了，過去他們有沒有拖延貨款的情況」？
楊姐道：「咱們這裡幾乎所有公司都會拖欠配套廠的貨款，一般就是積壓幾批貨款後，才開始結算貨款。早幾年天盛公司壓我三十萬貨款後，開始結算後面的貨款，後來漸漸地積壓到萬，現在竟積壓到八十多萬了，再這樣積壓下去，我工廠的這點利潤，都壓在他公司那裡了」。
我大概瞭解楊姐工廠的現實，其實她工廠利潤很低的。我私下計算過，楊姐工廠每個月產值大概在一萬到二百萬之間，其中毛利潤大概是三十萬左右。
這些利潤扣員工的工資和稅收，還有裝置的折舊，大概每個月還萬的純利潤。
這主要還靠廠房是她自己的，如果廠房需要付租金的，楊姐的工廠利潤所剩無幾。.
簡單說楊姐工廠的利潤，還不如李姐原來的工作的工資高，所以楊姐工廠，根本就沒有抵抗意外風險能力。
上次員工出事故，她沒有錢賠償，只能去借高利貸了就是例子。
我道：「楊姐，工廠這樣下去是沒有發展前途的」！
楊姐苦笑道：「這個我也知道，但是沒有辦法，只能墨守成規下來，這樣至少能夠給我賺些生活費，否則我們母女生活費都沒有，日子怎麼過」。
的確楊姐作為老闆娘，每個月左右的純收入，比大多數打工者強多了，否則她去那裡賺錢養家；另外她有工廠，不管利潤多少，她出去至少還是風風光光的老闆娘。
看我思索的樣子，楊姐道：「阿鋒，你有什麼好打算」？
我道：「楊姐，咱們廠子只給別人工廠做配套是沒有出路，最好做自己產品，擁有自己銷售渠道」。
楊姐笑道：「阿鋒，其實我也這麼想過，只不過技術，裝置，資金，還有銷路都缺。我就不敢冒險去試了，畢竟我沒有資金實力，一旦失敗後果就嚴重了！阿鋒你能力強，幫我想想好辦法」。
我笑道：「楊姐你別捧我，其實我也是一無所有的窮光蛋」。
楊姐笑道：「阿鋒，你就別謙虛了，你認識寒凌雪，人家撥一根毫毛，就夠我們吃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