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之尋到此處之時,見到了坐在地上看著洞口的二人,不禁皺了皺眉。
秦昱無意間瞥見了站在不遠處有些氣喘吁吁的唐之:“看樣子是沒追上。”
“人進了你們刑部。”
“什麼?”
秦昱從地上爬了起來,阿藤見狀先悄悄離開了,那空地上只剩他們二人。
唐之連忙換了語氣:“我……腳程跟不上他,一路打聽才知道那人進了刑部,可累死我了,”她來到那洞前,“這裡面也是?”
秦昱點了點頭:“人已經腐爛了,腳底的法陣也與此前的如出一轍。”
奇怪,為何自己面對她時會不自覺將這些事告訴她?明明她還是個嫌犯,還沒有洗清嫌疑。
唐之蹙著眉看著洞口,此前就懷疑李顧山,所以那人進了刑部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一直沒能拿到證據,而且她也感覺到在刑部有蜃殘留的邪氣,只是在誰身上她完全沒有頭緒,因為時有時無,像是在刻意隱藏著氣息,卻又像是故意引自己前去。
唐之將身上的帕子遞給了他:“擦擦,看樣子也吐了不少吧?”
秦昱並未從她手裡接過帕子,抽出了自己的擦了擦嘴邊的汙穢:“走吧,還有兩處。”
她點點頭,但實際上阿藤早已尋過剩下兩處的機關,那兩個姑娘都已因失血過多而死,秦昱陰沉著臉帶著唐之一道回了刑部,但這次,唐之乖乖地進了牢裡,不吵也不鬧,因為她知道秦昱已經靜下來了,知道了自己的初衷是什麼。
在耐心等著他還自己清白之時,唐之也剛好可以在牢裡感受著那股邪氣所在之處。
秦昱戴著面巾站在仵作房,看著仵作們忙來忙去,將四具屍體細細查驗,發現殺人手法相同,除了死亡時間不一樣,其他並無不同之處。
“若按照屍體的腐爛程度來判斷,在假山下的那個姑娘死的最早,其他幾個姑娘先後順序僅半柱香的時間。”仵作道。
秦昱閉上眼長嘆了口氣:“是那幾家的老闆娘麼?”
一旁的差役將畫像呈了上來:“查過了,三具分別是箬葉堂、合歡堂、茹豔堂的老闆娘,只是除了合歡堂的老闆娘,其他的都是死在別家胭脂鋪裡的,還有那具已經面目全非難以辨認的暫時無法確認,我們查了前幾個月的失蹤人口,並未發現相像的,還需再查一遍。”
“我帶回來的姑娘救活了沒有?”
“回大人,許是血虧,還有些飢不果腹,一直不曾醒來,不知還能拖多久。”
秦昱睜眼瞥向他:“救,無論用什麼辦法都要將她救活,再找人守著,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得接近那間屋子。”
“是!”
那差役剛出門便不小心撞上了朝仵作房急忙跑來的白正初,他一把拉住險些跌倒的差役,先發制人道:“急什麼?心急什麼事都辦不成。”
“是,白大人。”
差役目送白正初進了仵作房後,微微蹙著眉揉了揉自己方才被他拽住的手臂,暗暗嘀咕著,這主簿不知從何時起便有些下手不知輕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