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勁在嶽文婷眼巴巴的注視下撥通電話,嗯嗯啊啊的說了幾句後,張勁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奇怪,然後淡淡的說了句‘好的’,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張勁突然結束通話電話,這讓想要藉機與北宮胖子講兩句,與其互訴衷腸的嶽文婷有些怨懟。但嶽文婷也知道,自己有求於人,所以雖然不滿張勁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就結束通話電話,也還是收斂起了脾氣,用期盼的眼神看著張勁,問道:
“怎麼樣?怎麼樣?朔月怎麼說?”
面對嶽文婷的追問,張勁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保持著嚴肅的表情,突然站起身來,給了嶽文婷一個‘跟我來’的眼神後,就拉著已經有些微醺醉意的宋怡婷,一同向匯賓大廳外走去。
當三人分成兩撥,一前一後來到匯賓大廳門外的園林小徑中之後,之前步履匆匆的張勁這才停下腳步。
因為拖地晚禮服、以及足下五寸高跟水晶鞋礙事的原因,走得很艱難的嶽文婷追到停下腳步的張勁時,已經有些氣喘吁吁了。
雖然腳踝發酸,小腿見汗,這些都讓嶽文婷覺著很不舒服,但是惦記著北宮朔月,擔心著之前張勁那怪異表情的她,還是不管胸口氣急,迫不及待的追問了起來:
“喂,姓張的,我說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我家朔月到底怎麼說?”
“唉!~”
背對著嶽文婷站立的張勁聽到嶽文婷追問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就這麼擺著背對嶽文婷,仰首望天的‘深沉大尾巴狼’的姿勢,幽幽的開口了:
“嶽文婷。咱倆認識也有好幾年了!
雖然咱們倆個在認識之初,就跟敵人一樣。幾年來一直就是打打鬧鬧,見到就吵。但其實,我並沒有那麼討厭你,心中一直都拿你當朋友看的!”
張勁說話的姿態、口氣,以及對自己稱呼的不同平常,還有與自己所問離題萬里的話。讓嶽文婷有些慌了,勉強鎮定的用有些發顫的聲音道:
“姓……張的,你別嚇我!到底怎麼回事兒?我問你。之前朔月在電話裡到底是怎麼跟你說的?”
為了掩飾自己的心慌,為了讓自己的聲音不至於發顫的可笑,嶽文婷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吼出來的。
“唉!~”
張勁在嶽文婷的吼聲中轉過身來。臉上露出一個不落忍的表情後。這才沉聲安慰道:
“嶽文婷,對不起!一會兒,我不能帶你一起走了!”
“什麼?”
雖然之前張勁的種種表現,讓嶽文婷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但是當張勁親口將自己所擔心的說出來的時候,還是讓滿心期待的嶽文婷如受雷亟。
很顯然,北宮朔月在電話裡拒絕了!
她嶽文婷不惜抗拒家庭,不惜拋棄尊嚴。離家出走只為了與北宮朔月在一起,但是現在北宮朔月卻拒絕了嶽文婷的投奔。
這對嶽文婷來說。簡直就是天塌一般的打擊。
在張勁說出‘對不起’三個字的時候,嶽文婷似乎都能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
多情娘子、無情郎君!
海誓山盟皆為空!
這一刻嶽文婷感受到了‘哀大莫過於死’的淒涼。
在宋怡婷以及張勁憐憫眼神的關注下,嶽文婷呆了好久,流了默默的流了好多淚後,才終於開口。
“是北宮朔月不讓你帶我走的是麼?他怎麼說的?我想聽聽他的原話!”
短短几分鐘的時間,嶽文婷的聲音已經全不見了往常的清脆,沙啞的可怕。
躲閃了幾下嶽文婷咄咄的目光,卻發現無法躲開後,張勁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說:
“他也沒說什麼,就是告訴我說不用帶你離開了……”
張勁剛剛說到這兒,在嶽文婷別後突然有人插話進來:
“老勁,你這簡直就是斷章取義!之前我說的是,不用你帶她走,我親自帶她離開。你這傢伙不地道,這種話怎麼能說話說半截兒呢?
有你這麼逗弟妹玩兒的麼?過分了啊!”
當被突然在耳邊響起的聲音驚的再次睜大小眯縫眼的嶽文婷,以每秒鐘三十六萬轉的超級轉速扭過頭去的時候,正看到自己過去一段日子朝思暮想,剛剛幾分鐘裡恨的咬牙切齒的傢伙,就在自己身後不到一米遠的距離處。
在園林路燈的光影下,那張胖子的笑臉十足的猥瑣,十足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