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宋家二房公子哀嚎著,如保齡球般翻滾著將茶几、案几撞的一片狼藉的時候,張勁卻吹了吹剛剛行兇的右手,施施然的說道:
“既然從血緣上來講,這小子是我家婷婷的弟弟,那麼從親緣上來說,也就是我的弟弟了。
既然是我的弟弟,那就要接受我這個當哥哥的教育方式!
雖然有點粗魯,也有那麼一點點疼,但是效果相當的不錯!所謂良藥苦口嘛!”
說著,張勁扭頭對被自己嚇呆了的宋二夫婦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你看我說的不錯吧?你那個白痴兒子現在老實多了!”
說完,張勁也不坐下,直接俯身拿過桌上的拉菲紅酒,一把掀開橡木塞後,笑著說:
“我這個人就是樂於助人!每次幫助過別人之後,都會很開心,要喝酒慶祝一下!”
說著,張勁就如戰鬥過後肆意放縱的戰士一般,很豪爽的仰頭猛灌。舉著‘拉菲’吹瓶,這種人可真的很少見!
當宋老二和宋二夫人欣賞過張勁的獨角戲,扭頭看清自己心肝寶貝似的兒子,已經鼻口汆血的暈過去後,最溺愛兒子,就算兒子想殺人都會幫忙遞刀、頂罪的宋二夫人,率先忍不住心痛,發飆了。
“你敢打我兒子?我跟你拼了!”
說著,之前始終雍容、高貴、冷豔的跟貴妃似的宋二夫人,瞬間變身成為市井瘋婆娘。張牙舞爪的向張勁撲了過來!
這一刻。宋二夫人不是一個人在戰鬥!這一刻,廟街野雞姐、桃花島梅超風、魯鎮祥林嫂統統進入到了宋二夫人的身體!她發飆了!
“砰!”
當宋二夫人剛剛不顧晚禮服套裙的束縛,跳上與張勁間的茶几。正要向張勁凌空撲下的時候,一聲悶響,以及劈頭蓋臉的潑濺在臉上帶著涼意的液體,將她嚇住了,讓她彷彿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定立在了茶几上。
看著張勁手中被張勁生生捏爆的酒瓶碎片,嗅著噴濺了自己一臉一身的拉菲美酒。宋二夫人傻了!
這個看起來還算清秀,跟肌肉棒子全不沾邊的小子,簡直就是野蠻人啊?
一隻手生生捏爆這種瓶子。那是多大的握力?而且,看他那臉部變色的從容,恐怕就算是手上有玻璃割裂的口子也絕不會太重。
如果真的手上被割的血肉模糊,而這個叫張勁的小子仍然這麼從容的話。那就更可怕了。這說明他連自己受傷都不在乎。
如果自己流血都不在乎,那肯定更不會在乎別人的血!這是亡命之徒啊!
這時候宋二夫人終於回想起了之前自己兒子的慘狀。
雖然自己的兒子被酒色掏空的身體,但怎麼說也是一百二三十斤的一坨肉啊,就被這個小子一巴掌扇出好幾米遠!這是多大的力道?這好像真的想殺人啊!
宋二夫人害怕了,一向養尊處優的宋二夫人對比了一下兩人的實力差別後,確信自己跟張勁比起來,戰鬥力連五都不到,是比渣還渣的‘渣渣’!
要是比兇狠的話。自己這個怕死的人,更比不上張勁這個亡命徒!
於是。宋二夫人站在茶几上進退不得,嚇得呆在當場。
看了看一身酒漬的被嚇傻在茶几上的宋二夫人,又看了看被自己的暴力嚇到鵪鶉般噤若寒蟬的宋二先生,拍了拍怕自己繼續傷人而拉住自己胳膊的宋怡婷的小手後,張勁似笑非笑的對宋二夫婦說:
“你們很有錢,你們很有勢,你們衣冠楚楚,你們光鮮逼人。你們都是社會的精英,都是所謂的上流人士!
住豪宅、開豪車……”
洋洋灑灑的一番吹捧後,緊接著,張勁的口氣就急轉直下,說出了最讓人煩、最讓人不爽的兩個代表轉折的字‘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