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就憑這位大嫂手中的這麼一杆滑膛獵槍,雖然近在咫尺,但是以張勁對自己如今身手的自信,還真就不在乎這點威脅。
所以,張勁親熱的抱著妮妮慢慢的站起來後,繼續一臉和煦的對這位正劍拔弩張的朝向自己的大嫂溫和的說:
“這位夫人,你好!我叫張勁,來自華夏,是妮妮的叔叔!”
說著,還證明似的捏了捏妮妮的臉蛋兒。
張勁和善的態度,終於讓這位手指始終扣在扳機上的大嫂神情稍微放鬆了一下,但卻因為心有疑慮,並沒有立刻放下手中獵槍。而是再次追問道:
“你說你是妮妮的叔叔,有證據麼?”
“當然!”
張勁一邊用左手繼續託著妮妮的小屁股,把她抱在胸前,一邊在不觸動這位大嫂緊繃的神經線的前提下,慢慢的把右手深入褲子口袋。隨著張勁右手從口袋中再次掏出,一個巴掌大的黑色小錢包出現在張勁的手中。
“這裡是妮妮這次出國旅遊的證件,我想這至少能夠證明我是妮妮親近的人!”
對依然緊張的持槍對著自己的大嫂解釋一下後,張勁就把小錢包塞給了懷中的妮妮,然後把這個小丫頭放了下來。
“妮妮,去把這錢包給這位阿姨看看!”
當這位大嫂從妮妮手中接過黑色錢包,翻檢了一番後,終於放下了手中的獵槍。然後,這位提槍在手的大嫂,用依然有著幾分提防的神情,生板的說:
“我叫蘇布瑞拉,是這座牧場的女主人。既然你說你是妮妮的叔叔,那麼請進來吧!”
說著,這位大嫂讓過了自己一直遮擋嚴實的房門,做出一個肅客延請的姿勢。
對於這位自稱蘇布瑞拉的女士仍然隱隱的戒備,張勁並不在意。對於房中是否有什麼陷阱,藝高人膽大的張勁也不在意。
所以,在蘇布瑞拉擺出主人迎客的姿勢後,張勁很從容的重新抱起了粘著自己不放的妮妮,邁步走進石屋。
當張勁抱著妮妮,在蘇布瑞拉這位女主人的陪同下,在客廳的沙發上坐好後,張勁就迫不及待的掏出了手機。
雖然千里之外墨爾本的席媛,因為自己的《鎮魂針》和《續命針》,如今應該還在沉睡中,但是宋怡婷這個雄百合可未必有心情睡這個大頭覺了。所以,還是儘早通知一下,讓這個幾日來已經心力交瘁的蕾絲邊早點安心的好。
說起來,張勁有時候的心思還是很細膩的……就如張勁所猜想那樣,在張勁離開之後,宋怡婷雖然因為有了張勁這個為自己頂梁的‘主心骨兒’來到澳洲,而睡了幾天來最美的一覺。但這所謂最美一覺,也只是相對這幾日的煎熬而言。
實際上,在為席媛掛營養針吊水的醫生離開後,宋怡婷也不過才闔眼三個小時,就再次醒來。醒來時,滿臉煞白,全身的冷汗不但浸溼了睡衣睡褲,甚至連被子中都是溼漉漉的。
這個女人做噩夢了!
她夢到張勁確實找到了失蹤許久的妮妮,但是妮妮已經不能說話了……甚至面目全非,難以辨認!
那夢中的血、夢中的恐怖場景,讓宋怡婷從凌晨醒來後,一直到傍晚張勁來電的前一秒,都處在那種渾渾噩噩的狀態中,始終蜷縮在臥室房間的角落中,埋首在一床棉被中,怕的瑟瑟發抖。
甚至是席媛吊瓶滴水的滴答聲,在宋怡婷聽來,都彷彿是一滴滴血液滴在血泊中的聲音一樣,讓她恐懼的快要發狂。
原本的宋怡婷,就如用蛋殼把自己武裝起來的雞蛋。所以,在之前張勁未至的幾日中,雖然那種痛苦的煎熬、煎迫,幾乎讓她難以承受,但是她卻還是靠著蛋殼還算是堅硬的支撐,勉力堅持了下來。
如果沒有張勁,雖然宋怡婷最終也會步席媛的後塵,陷入精神崩潰的陷阱。但至少也能在裝作堅強的強撐幾日。(未完待續精彩盡在【著筆中文網】記住我們的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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