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之前‘打死也不戒’又很不嫌惡心的把嶽文亭的身手碰的跟天神下凡似的。自然也不可能現在點出,嶽文亭不是自己老姐對手這個事實。那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麼?
所以,他這隻能這麼左勸一句,右勸一句的和著稀泥。
正當張勁攔下想要幫忙勸架的何清淺津津有味的看著‘打死也不戒’這個傢伙在‘一邊是親情’一邊是愛情,的左右為難的時候。在張勁幾人聊天位置的右側,那扇天涯四號廳的大門被悄聲推開。
接著,幾秒鐘後一個帶著激動、顫抖的蒼老聲音突然在廳門處響起,打斷了張勁的‘觀賞’。
“你……是你……、真的是你!”
那聲音離張勁的耳廓很近,聽入耳鼓,簡直如舌乍驚雷。
張勁剛剛扭過頭去,就嚇的連退兩步。沒辦法,那張溝壑縱橫的老臉離自己實在是太近了,初步估計,恐怕連十公分都不到。張勁可沒有和老頭這麼親熱的愛好。
然而還不等張勁退遠,這位老爺子就身手十分敏捷的再次上前一步,一雙枯瘦的大手利落的攫住了張勁的雙手,死死攥在手中不肯放開。
‘姓張的該不會是幹什麼壞事讓人抓到了吧?。
見到張勁一副被抓住雙手掙不得脫的樣子,始終堅持認為自己的死敵有重大道德缺陷的嶽文亭忍不住幸災樂禍的在心裡腹擠。
然而,老爺子接下來的一句話,卻完全打翻了嶽文亭的猜測。
“恩如……恩人……”我總算找到你了!”
直到經過老爺子‘恩人’稱呼的提醒,張勁才終於想起了眼前這位一身藍灰中山裝的老人的身份。
昨夜張勁、肖飛和石紋把那位幾乎重傷瀕死的師弟,以及那位已經哭傻了的女孩子一起送到醫院之後,又透過這位師弟的手機聯絡了師弟的親人。
而眼前的這位老爺子就是電話聯絡後,第一個趕到現場的人,也是三兄弟悄悄離開醫院前,唯一見到的那位師弟的親人。那位師弟的爺爺。
“咦,老爺子,你怎麼來了?你孫子沒事了麼?”
“沒事了……沒事了”……哦,不是沒事了,是大夫說已經過了安全期了。謝訃……謝謝你……”
老爺子激動的嘴唇發抖,因為一夜未睡而滿是紅絲的老眼更紅了,甚至連話說的都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看著眼前淡定的張勁,老爺子耳中再次響起那位為自己孫兒實施急救的醫生從急救室中走出來時,一副見到神仙似的震驚樣子和說過的話。
‘不可思議’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雖然周身十幾處骨折,但是卻復位準確。
雖然曾經有過十分嚴重的內出血,但卻因為破裂血管被不知名的手法封閉,使得生命體徵始終平穩。
就算是破裂的脾臟以及曾經被肋骨刺穿的左肺,在到醫院實施急救前,都能夠始終維持正常功能,絲毫沒有惡化的跡象。
可以這麼說,這位重傷者,送到醫院後。只要急救醫生的職業素養在合格線以上,對傷員的處理手段合格、合理,那麼這個本應該瀕死的重傷員就絕對沒有任何危險可言。
整個急救、手術過程甚至連電勃器、強心針、腎上腺素都不需要。
這不是奇蹟,這是神蹟!。
當確定自己的孫兒脫離了危險,漸漸從先驚、後慌、再喜中靜下神來的老爺子才有功夫和心情,和自己匆匆趕到的老伴、兒子、兒媳一起,探究起這件幾乎能夠稱得上‘靈異’的事件。
及至幾人圍著那位始終哀哀啜泣的女孩兒,詢問出事情始末後。對女孩描述的那彷彿晴天雨絲、銀華亂墜的景象更是如聽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