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一聲!”
就在林陽跟隨著巡捕房進入山區不久,山林深處,一處茂密的灌木叢中,陡然探出一柄雪白的長刃,快如閃電一般迅速插入一名正在灌木叢旁小心探查的城防軍胸口。
殷紅的鮮血,順著白刃從傷口處激射而出。
年輕的城防軍戰士,神色驚恐的看著插入胸口只剩下刀柄還裸露在外的匕首,以及匕首後方那名緩緩從灌木叢中走出的刀疤臉中年男子。
張了張嘴,想說出點什麼,但是從口中溢位的血水卻是徹底的淹沒了他最後一道聲音。
“砰的一聲!”
低沉的悶響傳來,年輕的城防軍戰士,無力的身體,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鮮血染紅了地面,雙目無神的看著樹冠上那漸漸陰沉的天色。
他還有大好的前途,還有大把的青蔥歲月,就這麼隕落在了這裡。
而伴隨著這名城防軍戰士的倒下,周圍昏暗的樹林中又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又有這幾道身影走出,與倒下的城防軍不同,這些人都穿著尋常百姓的衣服,身上多多少少都沾染著不少的血跡。
披頭散髮,狼狽至極。
看著這麼城防軍戰士徹底的沒了生息,這些後來出現的身影快速的向著那名臉上有著猙獰刀疤,宛若一條蜈蚣一般從中年男子所在處匯聚而來。
“堂主,大夏朝廷這是瘋了嗎?這已經是第三波了,真的要置我們於死地嗎?”
看著腳下剛剛死去的城防軍戰士屍體,以及不遠處還有幾道早已倒在血泊中的身影,這些匯聚而來的萬族教眾,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驚恐之色。
這已經是第三波了。
他們一行十五人突圍出來,到現在只剩下他們六個了。
之前還有一人也死在了城防軍。
以前大夏朝廷雖然也一直在追殺他們萬族教,但是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麼可怕,這麼瘋狂。
城防軍,南豫府軍,各大高階戰爭學府的學員和導師身影幾乎都出現了。
而這僅僅只是廣元,誰知道廣元之外會是什麼樣的景象。
“不知道,先離開這裡,馬上就要下雨了,我們氣味也會被雨水衝散,這樣對我們來說也更加有利,只要逃出石鼓山,到了陰溝峽,就有高層接應了。”
刀疤臉中年男子此刻臉色陰沉,再也沒有當初在廣元城裡的那樣雲淡風輕。
他也受傷了,而且是不輕的傷,在他的胸口處有著一條接近半尺的刀傷,有些地方都深可見骨。
若不是仗著八品巔峰的武者實力強大的生命力,早死了。
“陰溝峽,上面人說青牛壩有人接引,咱們到了青牛壩,到了青牛壩,又留下記號讓我們來石鼓山,可咱們逃到了石鼓山不也沒人,結果又留下記號讓我們去陰溝峽,到底在哪裡,會不會完全沒人接應我們?”
“純粹就是把我們當成棄子,留在這裡當作靶子吸引大夏朝廷的注意力。?”
聽到刀疤臉中年男子的話,僅剩的幾名萬族教眾,其中一名臉上同樣帶著刀傷的青年男子神色悲憤的說道。
他們一行九人當初奉命從南豫府撤退,到廣元幫忙,可現在就只剩下他一人了。
“閉嘴,上面自有安排,輪不到你我議論,再動搖軍心行不行我現在斃了你!”
刀疤臉中年男子爆喝一聲,神色冷酷至極。
在萬族教的內部,同樣有著森嚴的等級。
下級是沒有資格議論上級的。
否則也不會在大夏朝廷,乃至整個人族內部建立出如此規模的萬族教眾。
其實不僅是那名青年察覺到不對勁,就是他也感覺到了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