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華社,二樓宴會廳。
玄真薔舉起酒杯,對桌上三人說道:“感謝三位這些年為風華社做的貢獻。”
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連忙說道:“二小姐太客氣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一個紅裙女子也說道:“誰都知道,風華社中都是從戰場上退下的英雄!為他們服務是我們的榮幸,二小姐何必說謝謝?”
波心月羞澀的笑著,沒有說話,她只是舉起了酒杯。
玄真薔作為玄家子嗣,算是風華社的半個主人。
這一次過來暫住,一方面是探視退伍軍士,一方面也是代替家族過來處理一些事情。
風華社贍養著四十多個軍士,這不算是一個小數目。
往日裡要和不少組織打交道,玄真薔這兩天別的什麼都沒幹,就光應酬。
昨天是見了有合作的商家、機構以及社會人士,今天則是為了答謝有突出貢獻的義工。
這一頓飯,吃得——
當然十分拘謹。
玄真薔也沒有多留的心思,不過十來分鐘,她就準備離席,將這裡交給其他人。
臨走之時,她說道:“據我瞭解,三位勞苦功高,最少的也為我風華社服務了四年,區區一頓飯無法表達我的感激。來此之前,家父特意告誡,叫我不可寒了義士之心!三位,你們有什麼要求,大可以直說。”
波心月三人,面面相覷。
風華社是玄家一力創辦的機構,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跑到這裡來當義工,要說沒有一星半點私心,又有誰信?
包括波心月在內,他們都是想攀上玄家所以才來。
但——
這種事只適合心照不宣,哪裡能往敞亮了說?
年輕男子面色一肅,說道:“在下別無所求,能在此地效勞,已是心滿意足!”
紅裙女人心頭一緊,怨這男人搶了自己話頭。
玄真薔和其他人不一樣,她雖是“二小姐”,但外面人都說她才是玄家真正的接班人,將來家主之位必然由她把持,絕無例外!
畢竟大少爺、大小姐都有“缺陷”,玄家三小輩中,只有玄真薔是完整的、完全的、完美的。
現在玄真薔就在咫尺,此刻不表現還等到什麼時候表現?
只說個“俺也一樣”,豈不是落了下乘?
紅裙女子一咬牙,說道:“二小姐,我個人別無他求,只是有一樁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玄真薔看去:“你大可直言。”
紅裙子的笑意隱藏在皮下,面上異常的嚴肅:“好。二小姐,我發現此地軍士有不少北方人,我認識一個北方歌劇團,所以……我想請他們過來唱一出北方歌劇,讓軍士們開心開心,不知……可否?”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