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路上,於慈守口如瓶,也讓姬星野稍稍安心。
不過……這還是這幾天來他們第一次私底下交流,儘管姬星野努力繃著面孔,眼底多少還是有點慌張。
為了讓對話順利進行,她自然是先問問於慈情況,做做鋪墊。
於慈不以為意,笑道:“厲害吧?殺伐之力!我三天掌握!”
姬星野抱著胸:“你就不能謙虛一點?”
於慈抬起手掌:“我認為這非常厲害,不論從哪個角度去剖析,都是極其不易、極其離奇之事。我也想謙虛,但在這件事上,謙虛不起來。”
“……”
可惡!
好想反駁哦,但是反駁不了。
於慈說的——
是事實。
於慈見姬星野不說話,主動問道:“姬學姐也有拳勁吧?或者說,該叫劍氣?”
“穿風劍氣。我不如你,我是在晉入上層、凝聚法印之後才掌握的劍氣。”
劍氣、拳勁,是一種東西。
姬星野嘴裡說是劍氣,其實她徒手也能發出“穿風劍氣”。
只不過在她的理解中,這叫手上無劍、心中有劍,是一種很高的劍術境界,一般人還學不會。
於慈不分辯,他問道:“姬學姐叫我出來,是為了什麼?”
姬星野單刀直入:“木前輩之前找到我,說是……說是要把祖春秋和孟算甲釋放。”
於慈不意外,說道:“木前輩是想驅虎吞狼,徹底剿滅葵花幫吧。”
姬星野蹙眉:“你也覺得可行嗎?可我覺得……這是不是太冒險了?孟算甲不一定會和夜錦決裂吧?就算決裂,他們也不一定會窩裡鬥。我們不能丟了西瓜揀芝麻,孟祖二人作惡多端,應當正法!”
“……”
驅虎吞狼之計,本來就是於慈的建議。
當然。
建議只是建議,木德善和會長最後打算怎麼處理,於慈是不管的。
他說道:“局是會長做的,人是木前輩抓的,我們就只是打工仔而已。要怎麼處理孟祖二人,也該是他們商量著來,不需要你我操心吧。”
姬星野忙道:“問題就在這裡。木前輩不是和我商量,他是在下達他的指示——他已經決定放了孟算甲和祖春秋,這件事甚至沒有和我們會長通報!”
她,看了周圍一眼。
其後壓低聲音,繼續說道:“木前輩是紫荊花帝國的註冊鬼神,是國外友人。這樁事的確是他主導,他也對我承諾,說是一定會把葵花幫剿滅。可是我們天華國的通緝犯要怎麼處理,不該由他一力決斷吧?怎麼也要和會長商量過再說。”
這……
木德善搞一言堂,的確出乎於慈的預料。
姬星野的憂慮,也不是毫無道理。
於慈正在思索,沒來由的,他內心湧現出一波波煩躁。
他做了深呼吸,儘可能的穩定心神,然後說道:“姬學姐,還記得那封信上的內容嗎?會長要我們聽從木前輩的安排,現在意見出現分歧,以木前輩為準或許更好。”
“……”
姬星野眉頭一蹙,看上去很是猶豫:“祖春秋、孟算甲,這兩個惡徒的罪行罄竹難書!我——唔?!”
打住!
打住!
再說下去很危險。
於慈抬手,用兩指按住姬星野的紅唇。